汪茈涟说道:“孝哥,既然干爹出去有事要做,那咱们先吃饭就是了。”说着便去自己常坐的那个座位坐下。
原先是这么排座位的,正中间的位置给汪直留下,如果汪直不在,那个位置也必须给空下,那汪直左便则坐着汪茈孝,右边则坐着汪茈涟。此时汪茈涟正好要坐向右边,可就在他将要坐下时,那椅子突然被泼了一碗水。
汪茈涟向泼水的方向望去,白依诺手中正端着一个空碗望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汪茈涟手中也拿起一个装有水的碗,泼了出去。
这碗谁被白依诺躲开了。
白依诺淡定道:“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自知量力,该做什么位置,自己心中竟要有个数。不要坐错了位置,那可就不好了。”
汪茈涟一拍桌子道:“你的意思是我坐错位置了?哼,可笑,你没来之前这就是我的位置,你来了之后我怎么反不能坐这里了呢?要说没有位置坐的人应该是你吧!”
白依诺阴笑了声,“干爹既然认我为干儿子,这里的位置自然有我的份,按长幼之秩序,我比你年长,我做干爹的左边。”指着汪茈孝说道:“他坐干爹的右边,你嘛,自然再往后排了。”
汪茈涟怪笑两声道:“你来就想按长幼之秩序排位置,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偏偏要按先来后到排序,你能耐我何?”说完,推掌用力,把自己那个被杜依诺泼上水的椅子轻轻一推,那把椅子便推离了位置,他反手又要把旁边的一把椅子拽了过来,坐下,谁知,一个茶杯打来,那把椅子靠背被打烂了。
此力度使得汪茈涟浑身一机灵,料定此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汪茈孝看他们斗来斗去,一直没有说话,可他并不笨,他能分析出白依诺之所以此时非要排座位的用意。
他是想当他们三个人中的老大。
按理说他汪茈孝先到,理应他当大哥才是,可若要按年龄算,他确实没有白依诺大,白依诺当他们的大哥,他也不会反对,他对谁当这个大哥没有任何异议。
可汪茈涟却不这么认为,白依诺要是当大哥,无论从哪里论,他都会当老三,也就是最小的那个,他自然不乐意了。
偏偏则像无事人似得,坐在一边,边吃边喝,刚才的位置争夺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她的地方,还不如面前这些美食、美酒吸引人。
汪茈涟无事白诺的警告,想继续坐在那被杯子打烂靠背的椅子上,可就当他的屁股刚靠近椅子时,汪茈涟只觉得一阵风向他面部扑来。
“小心。”汪茈孝忙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汪茈涟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汪茈孝已经踩在了桌子上,手中接住了一把飞刀。
这飞刀原没有什么,汪茈孝接在手里后,方知此刀,刀尖处涂有毒药,幸好他接住的是刀柄的地方而非刀尖,要不然非中毒不可。
汪茈涟也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伸手去拽汪茈孝手里的那把飞刀。
汪茈孝急忙制止道:“小心,有毒!”
汪茈涟脸色陡变,伸出去的手又忙缩了回来。他没先到杜依诺竟然如此狠毒。
偏偏正吃着,刚才的那一幕她也看在了眼里,让她倍感惊讶的是,白依诺自被白千化断了一个手臂后,心肠变得比先前还狠毒十倍。她现在真的很庆幸他是自己的表哥兼未婚夫,要不然天天面对一张跟自己暗恋的班长长得一模一样面孔,她还真经不住诱惑。
“漱心斋”的门开了,汪直走了进来。
汪茈孝忙把那把飞刀藏在了衣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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