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莽山,正午时分,正是所有生物犯困的时候,在林边的灌木丛之中,一个少年蹲伏着,慢慢的向一群正在休息的鹿移动了过去,
地上的灌木可以掩盖身形,却不能掩盖声音,少年走的异常小心,不时地的停下感受一下风吹来的方向。
缓缓的接近了鹿群,已经能清楚的看到每只鹿身上花纹了,少年慢慢张开了弓,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站起,
忽然之间,风向变了,鹿群一下感受到了危险,随着几声长鸣,鹿群四散逃开。
少年毫不慌乱,左手小指夹着两只箭,右手稳稳的拉开了弓,瞄着一只巨大的公鹿,嘣的一声,一支利箭准确的射进了鹿头,
瞬息间,少年连环三射,又是两只箭射入了鹿的身体,
好大的一只公鹿,跳起来只走了四五步,就倒了下来,抽搐了几下,身体就不在动了。
少年静息等了一会,看到周围没有什么异常的声响,将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片刻间,一只巨大的黑白相间的幽狼,就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福旺”少年招呼着大狼,“看住了,我去取托排。”幽狼非常默契的站在公鹿附近,警惕的闻着四周的空气,
看着少年将三支箭一一取出,消失在了长草之后。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草丛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少年肩背一条绳索,双手在后面拖着一个木板和藤条编织而成的托板,重新出现在了公鹿旁边。
大狼跑了过来,开始帮着将肥硕的公鹿托上在托板上,
鹿很重,少年的力量却意外的很足,一拖就将鹿扔上了托排,然后仔细的将鹿的伤口塞上了布条,防止有血顺着托排流在路上。
“福旺,走了”
少年招呼一声,背上了绳索,一人一狼,缓缓的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少年正是赵豪,自打五年前那一次打虎之后,赵豪就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二叔赵成的老母,听到两人亡故的消息,白发人送黑发人,忧思成疾,没过了半年,就随着去了。
家里只剩了赵豪的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妹妹,一时间连吃饭的口粮都没了着落,
好在是县太爷看在赵家打虎有功的份上,未等赵豪成年就让他领了猎户籍,放了奖银,还免了几年的税负,总算是让赵豪一家能喘了口气。
可叹的是赵豪一家所在的牛家村,村子不大,百户人家大部分都姓牛,宗族繁衍,一向的排外,
赵豪叔父活着的时候,村人顾忌着赵成赵义身手了得,又多次为村里除害,倒也没有什么人怎么欺负这个外姓。
等到赵成赵义一不在,赵豪又未成年领了猎户籍免了税负。
一干人等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今日是污了这家的水,明日是踩了那家的菜,
污言秽语指桑骂槐的也不知道是有多少。
赵豪的母亲一一应成着陪了无数的笑脸。
村里有一户人家,原是猎户,后因为除害不利,被县上免了猎户籍改了农户,
(天朝法度,猎户籍不仅仅能持有弓弩,税负也比农户轻松,但须在有害兽为乱时,保一方安宁。)
这一家兄弟身手不行除害时候无能为力,嫉贤妒能嚼舌根倒是一把好手,
自开始便特异的妒恨赵家,眼看赵家这次打虎出了人命,满心欣喜的以为猎户又要轮到头上了。
何成想,赵豪继了猎户,只气的牙根痒痒,三天两头的去找赵家的麻烦。
开始还是言语冒犯,后来看赵豪娘姿色非常,竟然做起非分只想。
赵豪娘亲一介女流,却是特异的英明果敢有韧性,
咬牙将村内的房屋田产都低价卖了,远远的搬到了山脚下,起了个小小的茅屋,
带着赵豪和她妹妹灵儿,开荒狩猎。苦熬苦撑,
好在赵豪十分的争气,。妹妹灵儿又十分的乖巧,一家人的日子也就慢慢的好些了。
如今赵豪已经满了十七岁,经了这几年的锻炼赵豪早已不是孩子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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