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她也从太子那里听到许多关于流月的事情,知道这流月敢以下犯上,瞧不起太子,她自然想为太子出一口恶气。
最重要的是,楚非离敢不将她这尊太后放在眼里,她就要铲除他的得力臂膀。
她知道这姑娘有点本事,要不然精明无比的楚非离也不会相信她,还站出来顶撞她,维护这丫头。
她才不管这上官流月是不是奸细,只要她说她是奸细,这丫头成为奸细的机率就大很多。
她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扰乱这丫头给璃王治病,铲除璃王的这个心腹而已。
只要这丫头一死,就宫里那群庸医,如何解得了璃王的毒?
到了明天,璃王还不是要死!
这样,弈儿的太子之位会坐得更稳。
她也会铲除掉一个长了多年的眼中钉。
太后说完,还不等弘正帝发话,便道:“来人,押住上
官流月,上刑具!”
“等一下,太后。”这时,萧皇后赶紧站出来,她扶住太后气得发狂的身子,忙安慰她,“请太后息怒,流月姑娘只是这一次解毒失败,不代表她下一次不会成功。要不,咱们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再试一次?”
她当然不希望流月被用刑,这样谁给太子解毒。
太后狠狠的剜了皇后一眼,这个皇后,今日怎么总为这个丫头说话?
她是失心疯了?
居然帮楚非离的人。
难道她不知道,再让流月解毒,万一她解成功了怎么办?
居然帮敌人,自己儿子的远大前程不要了?
弘正帝见太后着急的要惩罚流月,双眼突然森冷的眯起。
太后此举,莫不是想尽快铲除上官流月,砍掉璃王的臂膀?
璃王已经毒入膏肓,她居然还在下狠手,看来,她特别的忌惮这个上官流月。
难道,这上官流月真有几分能耐?
居然能令太后忌惮。
想到这里,他冷冷的看了太后一眼,突然不悦的道:“母后,这丫头说得对,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因为她医术不济,就说她是奸细。离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得等太医看过之后再说。”
说完,他又想起皇后的话,又道,“至于上官流月,哪怕她不是奸细,也管。璃王的病情恶化,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切,都等太医院的太医们集体会诊之后再说。”
太后见皇帝发话,老脸上的神色这才勉强缓和下来。
她知道现在的皇帝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皇帝,可以任她搓圆捏扁。
现在的皇帝,翅膀早就硬得像铁板。
连她都越来越忌惮他,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什么。
不过,她的实权还是有的,在朝中尚能说得上话。
不是亲生的儿子,就是隔着一张肚皮,不合心。
早知道弘正帝当年一直在伪装懦弱,她绝不会扶持他登位。
如今他早已撕掉懦弱的外皮,露出雄狮的真面目,不得不让她胆寒。
不过,只要能扳倒楚非离,萧氏一族在朝中又少了个强劲的对手。
楚非离能不能活,就看今天了。
所以,她即使忌惮皇帝,也依然冷幽幽的道:“皇帝,无论她是不是奸细,为了大晋朝的安危,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依哀家看,这丫头居然敢对哀家不敬,有一身反骨,留不得。”
她本不想针对一个与她无怨无仇的小丫头,可谁叫她帮楚非离解毒呢。
她救楚非离,就是她的敌人,她一样要剪除。
想活命,就离楚非离远远的。
流月冷冷的盯着太后,却暂时没有说话。
因为她没时间理太后,而是在心里想解毒的事。
如今是生是死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刚才解毒失败了,她要如何才能扭转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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