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流月的姿势,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眯起眼睛。
“这是治病吗?治病不是应该先望闻问切,诊了脉之后开药,她在做什么?”
“光拍打这孩子的背部也有用?看那孩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该不会在骗大家。”
“就是,连最简单的诊脉都不会,居然敢和张管事打赌,那位公子更傻,居然花这么多钱支持她。”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张管事得意的掳了掳胡须,一脸阴冷的说,“这将军府的小姐就是任性,根本不会医术,居然敢拿孩子的性命来玩,她是仗着刘婶势单力薄,就算孩子被她治死也拿她没办法,才敢胡乱医治吧?”
张管事这句话,又给流月加了一个罪名。
如果这孩子死了,不仅是流月医术不好,她还会被安上一个治死孩子的罪名,这样的罪名谁担当得起?
哪怕她是将军府的嫡女,有将军府罩着,就算不受惩罚,也会被世人的唾沫给淹死。
想到这里,张管事得意的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其他人一听,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都不屑的看着流月。
原先有几个为她的勇气鼓掌的,这下也不鼓掌了,反而很怀疑的看着她。
流月此时懒得理张管事,她只顾埋头专心的拍打孩子的背部。
可是,她在拍了十几下之后,发现孩子居然没醒!
这下,她额头溢起了一层细密的汗,一颗心也紧张的狂跳起来,她顿时有些心神不宁。
周遭的人全都怀疑的盯着她,一个个都开始议论,那议论声十分刺耳,听得她的头快爆炸。
可是,她再紧张,也必须保持镇定,因为她是医生。
如果连医生都不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会受外界干扰和影响的话,治病的难度就会加大,说不定还会出错。
她绝对不能出错。
宁浩为她下了那么重的赌注,刘婶满脸泪痕的期待着她,张管事恨不得孩子死掉好让她下跪认错,围观群众恨不得赢光宁浩的家产。
不,她绝不能输。
为了宁浩,为了刘婶,为了不受张管事的羞辱,她一定要救活这孩子。
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就算他们在边上嘈杂的议论,她也不能分心,不能受半点干扰,不能紧张。
想到这里,流月赶紧改变思路。
拍背没有用,她就用其他急救办法。
她迅速的站起身,将孩子抱着站直在自己面前,让孩子背对着自己,将手臂环到孩子腰部,左手握拳,将左手的拇指放在孩子的腹部,然后用右手握住左手,两手同时快速的按压孩子的腹部。
看到流月想出的新招式,众人又开始不屑的议论起来。
“之前拍背没用,现在又换到按肚子,难不成她以为光是拍个背、按个肚子就可以救人?真是蠢得无药可救,果然是出了名的废物。”
“看来上官流月输定了,她救不活那孩子,我们赢定了。”
“喂,这位公子哥,你输了,该一赔三,把钱赔给我们了吧?我下了二百两的注,你得赔我六百两。”
“你那两百两算什么,人家张管事可是押了三千两银票,三千两啊,他全副身家,这下赚大了,这公子哥要赔九千两!光张管事这里就是九千两,这算下来,这公子哥今天没有两万两跑不脱。”
“喂,公子哥,你身上肯定没有带这么多钱,你赶紧打发个下人回家去取,叫人把两万两银子抬来,不然不够赔给咱们。”
看到众人得意的目光,宁浩一张脸冷如寒冰,他冷冷的捏了捏拳头,一脸担心的看着流月。
他损失的钱是小事,流月到时候落得个人人唾骂的下场才惨。
都是这张管事害的,他发誓,如果流月被众人唾弃,惹上官司的话,他一定会亲手宰了这张管事。
就在众人都朝宁浩咄咄逼人的逼过去,准备逼他交出银子时,突然,只听“啊”的一声,一声孩子的叫声从流月前面传来。
紧急着,那孩子突然重重的咳嗽几声,一瓣白色的花生粒被他咳了出来,正好咳在张管事那张丑陋的老脸上。
这花生粒一咳出来之后,那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睁大眼睛到处找娘亲。
众人见状,纷纷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那原本必死的孩子,怎么活了!
而且哭得那么响亮,声如洪钟,他这是活了呀。
看到怀里的孩子吐出花生粒,还哭得十分响亮,流月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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