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丧门之辱!
她毁了,她的一生全毁了。
她当众出丑,现在早已是京城人人口中的谈资,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议论她,辱骂她行为放浪,不守妇道,没有规矩,不成体统,是个放浪形骸、不要脸的小姐。
就算大夫人已经赶紧叫人出去解释,说她是不小心得了臆症,可也晚了。
沾上个得了臆症的名号更惨,人家会以为她已经疯了,谁家愿意娶个疯子进门?
之前那些前来踏破门槛想向她提亲的王孙贵族家,现在全都摇头,拒绝再与她议亲,街上每个人都在议论她、鄙夷她,她现在的名声比流月烂一百倍!
她成了京城人人可踩的浪荡少女,这消息一下子盖过流月被太子退婚的丑闻。
原本人家都在议论流月被太子退婚一事,都在嘲笑流月,结果一转眼大家就被她的新闻吸引了注意力,很少有人再关注流月,大家都开始谈论她比锅底还黑的屁股。
她是没脸再见人,估计以后也嫁不出去,估计得终生呆在将军府。
一想到这里她就哭得痛彻心扉,嚎天嚎地,两手用力的捶打着被子,恨不得咬碎牙龈。
看到女儿变成这样,大夫人是又气又急又心疼,她一直捂着扑通直跳的心脏,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女儿落到这个地步,她怎么都平静不下来,连拿药膏的手都在发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在研究什么毒药,你可知道,现在大家都说是你活该,整日研究那些害人的毒术,才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母亲,不是你鼓励女儿研究毒术的吗?你以前需要女儿的毒,利用女儿的毒干了多少事,如今怎么怪起女儿来了?”上官秋月愤愤出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一抽一抽的,差点呼吸不畅。
上官雨晴则冷握着桌上的茶盏,美眸微转,“秋月,我总觉得此事与上官流月有关,她肯定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不知道你当时突然跑到她后面去干什么,一次次的靠近,又一次次退后,最后就疯了,你是不是上她的当了?”
“我,我是看她太嚣张,看不惯她,想让她在太子面前出丑,才使了特制的引蚊毒,想让她毁容破相。结果我的引蚊毒还没有撒上去,突然就闻到一股异香。再然后我就精神恍惚,头晕脑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笑,而且只想会使人发笑的事情。”刚开始闻到异香的那一刻她觉得好舒服,像进入美妙的幻境一样。
她幻想着自己吃了山珍海味,穿上漂亮的衣裳,成了太子妃,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所以才那么快乐的疯笑。
上官雨晴一听,脸色顿时阴沉得滴出血来,“傻子,你是中她的计了,她上次能拿出奇怪的痒痒粉,这次拿出其他毒药有什么稀奇。她一个废物,是如何弄到的这些毒药,难道背后真有人帮她?”
“可我也没看到她和谁比较亲近呀,除了……七皇子。”
“以前七皇子并没有和她有过接触,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早上七皇子居然站出来维护她,还称她为义妹,他肯定就是她背后的高人。那毒药说不定是七皇子给的,这贱人,她到底是用的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七皇子!”七皇子连她这个第一美人都看不上,居然看上上官流月,他是不是眼睛瞎了!
一想到她这个才女美人居然比不过上官流月,她心里就泛酸泛醋,泛起浓浓的嫉妒。
她是将军府人人捧在天上的仙女,上官流月是人人踩在地上的癞蛤蟆,如今这癞蛤蟆居然爬到她头上,夺了她的风头,她一定要报复。
上官秋月一想到流月如今有七皇子撑腰,顿时有些泄气:“二姐,她有七皇子帮忙,如今是不是不能动她?那我这仇还要不要报?”
“报,怎么不报?我忍不下这口气!”从来没有吃过亏的大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在将军府一直是最骄横最强势的,哪怕是高氏、风氏深得老爷宠爱,也不敢在她面前太嚣张,如今她女儿被流月整成这样,她怎么会不报仇。
“这仇必须要报,而且得尽快,趁她被老爷关在地牢里,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大夫人抿了一口茶,薄薄的唇瓣上有鲜红的唇脂沾在杯缘。
上官雨晴深冷的眯起了眼睛,“对,幸好父亲处置了她,叫人把她抓去地牢。那地牢到处是蟑螂蚊子、蛇虫鼠野,环境又很差,再加上母亲以前在她心脏里放的那棵毒针,她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病死,这样就除掉这个眼中钉了。”
上官秋月则撅着屁股说:“可这女人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可以轻易弄死她的时候,你们没抓住机会,如今想弄死她不容易。那毒针都在她体内那么多年,她居然还没死,要是哪天让她拿出来……还有,当年我说她长得挺漂亮的,想用毒毁掉她的容貌,是二姐你装善良阻止我,我才没毁,本以为她是个胆小的可怜虫,长得再漂亮也只有死路一条,哪知道她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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