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兄长就是这样被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小奕别担心,姐姐没事。”楚曦玉轻声安慰了他一句,转头看了楚老太太一眼。
王老夫子,若不是背后有人撺掇,他绝对不敢揭发自己。
老太太这一招棋,走的精妙。
但是,再妙的棋,又有何用。
也差不多是时候,摊牌了。
楚曦玉淡然起身,随着府衙之人,前往京兆府。
楚老太君眸光一沉。这不是她印象中的玉丫头,如今这种情势,她竟然没有惊慌失措。
好像有哪里不对?
……
今日盛京出了一桩奇事。
京兆府尹吃喜酒,吃出了一桩大案。宾客也没散,都赶趟去府衙凑热闹。
浩浩荡荡一群人,从楚家直奔府衙,十分引人注目。
夫子告学生作弊!闻所未闻。
案子太稀奇,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了出去,引了无数百姓围观,将那府衙大门口,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常富春刚换好一身官服,刑部侍郎和明镜司的典司夫人,一头雾水的匆匆赶来。
三言两语了解了个大概,两人脸色都十分慎重。
“夫子告学生,若不是怕将来露馅,牵连自身,也不会做出如此惊世之举。这舞弊,八成是真的了。”刑部侍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本次朝凰大选,摄政王主考,不管是谁泄题,摄政王一个失察之罪,跑不掉了。
作为宁王党,自然要抓住机会,打击异党!
常富春若有所指道,“那被告,是楚衍的妹妹。听闻在楚家,一直都有草包之名。”
去年的三司会审,他们都参与了,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
“蛇鼠一窝,那就不足为奇了。”刑部侍郎更觉得胜券在握,打算大干一番。
唯有那明镜司的夫人,一脸沉默,并未表态。
三人一同进入审案的大堂,谦让了一番,依旧照老规矩,京兆府尹坐中间,刑部侍郎居左,凰廷女官居右。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常富春依照惯例询问了一遍。
王数一一作答。
“可有证据?”
王数成竹在胸,说道,“草民有三大证据,证明楚五小姐,没实力考上朝凰书院!”
此言一出,大堂外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惊呆了,寂静无声。
三个证据?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草民乃五小姐的授业恩师,对她的学业十分清楚。她在闺学之时,长年累月逃课,去年更是旷课一年之久,以至于至今未能读完《诗经》,楚氏众人也都知她草包之名。这一点,楚家人都可以为证。”
“请大人提五小姐的贴身丫鬟,询问证词。”
夏莲被人带了上来,结结巴巴道,“老太君不许我们私下议论,但……但今日公堂之上,奴婢不敢隐瞒。确如夫子所说,我家小姐草包之名,楚家人尽皆知。”
“其二,她因学业不精,无法完成课业,便威逼自家姐妹为她代写。署名她的课业,其实都是楚二小姐的笔迹。老夫早就看出,只是念在二小姐姐妹情深,这五小姐烂泥扶不上墙,便没做深究。”
“老夫有手稿为证。课业是否为五小姐亲笔,一比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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