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大师兄怎么样了。”还未走进屋子,温喃的声音便已经提前一步传进了夏渊的耳朵中。
“大师兄还是没有醒。”夏渊坐在床边,只能看着鸾清河头上不断外渗的血液,无计可施。
温喃停在门前,依然有些害怕不敢进去。
“花前辈,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们出来?”温喃转头看向身后的花无谅。
“别怕,温姑娘,我同你一道进去。”花无谅在温喃的身后恶作剧一般地轻轻推了一下,温喃险些没有站稳,一个脚已经踏入了房间里,“你看,你都踩进去一步了,那再多踩进去几步也无妨吧?走吧。”
花无谅绕过温喃先一步走了进去,而温喃听过花无谅的话以后稍稍愣了一下,还是决定用宽大的袖子捂住鼻子,跟在花无谅的身后。
夏渊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花前辈,你终于来了,你快来看看大师兄这是怎么了吧。”
说着,夏渊便将床头的位置让给了花无谅。
“温姑娘可否请你帮我打一盆热水?”
“好。”听到花无谅差遣的温喃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暂时先离开这个地方了。
花无谅搭了搭鸾清河的脉象,又掀开他带血的眼皮看了看,确认并无大碍后,对夏渊说:“夏公子不必太担心,清河只是中了大量的迷烟,头部又受到了撞击,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的,我这里有药丸,服下后只需半个时辰,清河便会醒过来。”
说着,花无谅从袖袋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翻找了很久,才从众多药罐中拿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罐。
“给他喂下吧。”
夏渊接过小瓷罐,将一颗棕黑色的药丸从中倒了出来。他看了看手里捏着的药丸,又看了看鸾清河紧闭着的嘴,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向花无谅。
“我该怎么喂?”
“......”
花无谅只得拿过药丸,用另一只手捏住鸾清河的脸颊,直接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就这样喂。”
不知为何,花无谅有些为这位失了忆的太子殿下感到担忧。
“花前辈,剩下的让我来吧。”
花无谅挪了挪位置,让温喃能把热水放在了床边上。她将毛巾稍稍浸湿了些,轻轻地擦拭着鸾清河脸上的血迹,而后用绷带仔细地将伤口包扎。
花无谅的眼神瞟向夏渊,你看看人家多细心!再看看你,连喂个药都不会!
夏渊望天,我可没看见。
就如花无谅所说的一般,只是半个时辰,鸾清河便悠悠转醒。
“大师兄你终于醒了!”夏渊见鸾清河用手抵着脑袋,想要坐起身来。
夏渊赶忙将鸾清河扶着起来,让他靠着床头。
“你师父呢?”花无谅找了一把还算完整的椅子,放在床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师父!快去救师父!师父被一个黑衣男子给带走了!”刚提起游白意,鸾清河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
花无谅一惊,才坐下没多久,又站了起来,靠近鸾清河问道:“你说清楚点,游白意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昨天夜里,我与师父一同回房时,怎知屋里的安神香被人换成了迷药,师父晕了过去,我还剩了些意识,模模糊糊间,看见一个黑衣男子闯了进来,他想要带走师父,我的意识在那时清醒了片刻,与那个黑衣男子打了起来,不料最终我还是不胜药力,让他占了上风,他拿起椅子,直接砸向了我,把我拖进了这衣柜中......我真的是太没用了。”
鸾清河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连师父都保护不好,只能看着他被别人带走。
花无谅有些不知该怎么安慰:“你先别哭,你还记得那个黑衣人的什么特征吗?”
“他的脚,被我打伤了,走的时候有些瘸。”
“你还能想起些其他的吗?”
鸾清河使劲想了想,可是记忆里除了一身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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