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甲打客场我很不适应,因为去客场比赛的时候经常要面对种族歧视。就像今天对卡利亚里的比赛就是如此。
从比赛开始有不断有学猴子叫的,甚至有朝我们扔香蕉的。那场面让人叫一个生气,虽然我们早就不是非洲国籍,不过在部分白人眼里,黑肤色的我们永远都是低他们一等,要不是队友拉着我早上去揍他们了。
比赛进行的虽然惊险,但并不艰难,劳马首开记录,随后虽然卡利亚里短暂的扳平,但下半场我还是抓住机会打进了森西创造的点球。进球的时候我面对着狂蜂浪蝶的嘘声和挑衅疯狂庆祝。在曼联的时候,国王坎通纳经常教育我们,对于挑衅自己的人,不用管对方的身份,要大胆的把拳脚亮出来。对我来说在只有在场上狠狠的击败他们,才能让我解气。而同肤色的队友却对于这种事情反应完全不同,阿古梅当场就哭了鼻子,说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无情的打击。而阿萨这厮出奇的冷静,在场上的时候不但没有受任何影响,还拿了全场最佳。比赛结束的时候,他居然拿起他们扔的香蕉就吃,还跟我科普起了香蕉的营养价值。
我事后问他,你小子心怎么就这么大,这都能吃下去。他漫不经心的跟我说他来意大利这么些年,早就见怪不怪了,关键看你自己怎么去看待这个事情。在那些白人眼里,香蕉是侮辱黑人的东西。可是在他眼里,香蕉不过是一个比较好吃的水果而已。我想了一下,这厮这话说话的颇有禅意啊,如果留个巴莱罗的发型搞不好能往高僧去发展。
关于白人这个物种,是天下比较奇怪的东西。他们一方面推崇人类自由主义,一方面却不停的贩卖黑人、屠杀印第安人。他们一方面宣传基督教救世主思想,一方面却利用这种思想去欺骗别人的财物。
我们非洲有位名人说过:“西方人来到我们面前时,手中拿着《圣经》,我们手中有黄金,后来就变成了,他们手中有黄金,我们手中拿着《圣经》。”这种人其实是最虚伪的,连自己的立场和信仰都能拿来的利用的人,又谈什么自由和追求,更有什么资格歧视别人?
听小老板说,他们最近又在挑拨干涉中国方面的内政。其实我并不关心政治,我对政治的认识也很粗鄙。但是我从小是在艰苦中长大的,曾经一度穷的要往牛奶里掺水才能维持生活。那时候又有谁管过我们的生计?更去他妈的自由和救世主。
政治不过是一群强大的人抢了弱小一方的钱和女人,又担心弱的一方以后强大起来会抢他们的钱和女人,所以用各种借口阻扰他们的发展和壮大。
往上推个两三百万年,大家都是猴子变的。甚至我们东非肯尼亚还是人类发源地,还是白人的先祖。我们是黑猴子他们是什么?白猿?难道白猿就比黑猴子尊贵?
晚上,我和阿古梅还在义愤填膺,阿萨找到我们,说要带我们去体会一把自尊。米兰的夜生活十分丰富,他七拐八拐的就把我们带到了一家装修十分豪华的夜总会。
那晚他叫了很多白皮肤的陪酒小姐,撒了很多小费。那些白人小姐姐都簇拥在我们周围,给我们倒酒,给我们点烟,完全没了往日的尊贵。
阿萨豪气的说:“看到了吧?什么白人?什么黑人?什么种族?什么歧视?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钞票!”说完他又撒了一把钱,围得那些女人哄抢。
那本来是个很解气的夜晚,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不但没有觉得解气,还感到了一股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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