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帮你把奇怪的鳞片都扒光,然后去找鱼鳞给你贴上就好看了,大家就不会说你是怪物了。”我又有些不忍心,安慰它道。
它听我如此说,又开心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回去被娘亲狠狠揍了一顿,那顿揍,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想到娘亲,回忆就继续不下去了,这些年都是这样,明明那段记忆刻骨入心,明明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明明午夜梦回次次钻心入骨,可是每次一回忆到那里的时候,就会逃避。
“轰。”一道雷声打下,死气又在作怪了,身下轿子一阵剧烈摇晃。
难道死气想吞噬这四名仙使?不可能啊,这些死气连寻常修炼得好些的山精也奈何不得,怎么会?
刚一思索,又是一道雷打下,轿子又摇晃了好一阵,这下不用怀疑了,这雷当真是冲着我们来的。
“怎么回事?”我掀开轿帘去看拿着剑正严防戒备的四个人。这些人可是仙使,都是正儿八经历劫飞升了的,怎么会连区区死气也对付不了。
“这雷不同寻常。”那当先的蓝衣仙使警惕地看着四周说道。
我抬头去看,果然,天比从前更黑、更沉了,像卷动的浪潮,狂风大作,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轿子被吹得东倒西歪,我双手扶着轿沿,以防自己被摔出去。
我今天照镜子的时候还在心里笑说,像结阴亲一样,此刻终于笑不出来了,孤零零的花轿,黑沉沉的天,诡异的怪象,可不是结阴亲吗?这兆头也太不吉利了。
“对了,咱们君上娶亲,算不算天上又多了一位神官。”四位仙使一面稳着花轿,一面对抗着天雷,慌乱中,也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
“是啊,也就是说,这不是死气。”
“不是死气,那就是。。。天劫?”
极少有神官娶一个没飞升的下界女子,竟然没有人想起过这一茬。天上每有一位神官出现必要降下天雷,而且随着法力的提升,天雷会一次比一次重,我那夫君不是就受了三次天雷吗?我这算破格提拔,没有靠实力飞升,但是只要你要入天界为神,不管你是靠爹妈生下来的,还是靠夫君嫁上去的,一道天劫都是免不了的。是以,人间小孩儿出生,若是伴着天雷降生,人们便说这小孩儿是天神下凡。
“咱们如何敌得过这天劫?”一个仙使惊恐地说道,这句话刚说完,像是在赞同他这个观点一般一道天雷“轰隆隆”劈了下来,惊得他们差点丢了轿子跑路。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天劫,看你这胆小的样子。”说话的是那位很有范的带头仙使,他一定很崇拜我夫君,这范起得太过了。
“上次飞升我差点就没熬过来,废了半条命才上了天界,不会又挨一次吧?何况这是君上的夫人,上神之位,配享功德殿的,她的天劫,哪里是我们这些小仙官扛得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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