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斩落了一头虚鬼,向渊大步一跨,手里的软鳞刀化作银光匹练,唰的落下,结果了那头虚鬼!
身形敏捷灵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脚踩梅花步的向渊,在八头虚鬼的围攻下,竟然也表现的游刃有余!
灵敏的身姿,简洁有效,手中附着着童子血的软鳞刀,挥舞嘶啸,将一头头虚鬼,斩于刀下!
内堂里,依靠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挥舞双刀,疯狂斩杀虚鬼的向渊,张天雪满目震惊。
她实在没想到,向渊竟有如此战力!
院子里,浑然不觉间,武夫已经将六头虚鬼斩杀。
仅剩的三头虚鬼也是身上带伤,被童子血在身上灼烧出好几个黑乎乎的大洞!
喘着粗气,向渊胸膛起伏,一身热汗,头顶都冒着腾腾的白气!
痛快!
同时对阵这么多虚鬼,精神高度紧绷带来的刺激与愉悦,让向渊几乎忘我!
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杀了六头虚鬼!
结束吧!
手腕一翻,挽了一个刀花,向渊身子猛地朝前一压,庞大身影倏然覆盖下来,手中的双刀,挥向剩下的虚鬼!
……
“向渊,我承认,你让我有些惊讶了。”
当单枪匹马砍杀了所有虚鬼的向渊,回到内堂的时候。
张天雪一开口,便是对向渊震撼表现的赞叹。
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看着张天雪郑重的表情,向渊咧嘴一笑:
“是吗,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做到让你惊讶的吗?”
面色一正,张天雪思索了一下后,缓缓摇了摇头。
“我六岁习武,今年二十有三。
十七年间,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日不敢间断。
我用了整整十七年的时间,才换来了今日你所惊讶的东西。”
习武一十七载,向渊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
他如今之所得,是用血汗一点一滴换来。
旁人艳羡,是艳羡不来的。
听到向渊的解释,张天雪神情微微点头。
确实,向渊成为隐兵的时间不长,但这仅仅只是经验和阅历的差距!
作为一个六岁习武至今的二流高手,向渊所具备的东西,却是张天雪等人,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追赶的。
可惜了,他若是入伍参军,借由军中渠道进入妖人府,日后定可成就一番大功业。
但现在……
眼中泛起了几分可惜,张天雪微微颔首,好让眼中的这抹情绪,不被向渊发现……
“不过说起来,这些虚鬼和之前我们碰到的那些,真的是一批吗?”
将手里的软鳞刀擦拭干净,收回了刀鞘中,向渊提出了一个莫名的问题。
“什么意思?”听到向渊自顾的呢喃,张天雪不禁问道。
“之前我们在城里追捕的那些虚鬼,就算是有三五成群的,只要被我们杀掉一只,其他立刻就会作鸟兽散。
但是今天的这些,就好像是被强行圈定在了这里要和我硬拼一样。
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有逃跑的迹象,实在是有些奇怪。”缓缓道出了自己奇怪的地方,经过向渊这么一说,张天雪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看来突然涌入城中的这批虚鬼,一定也和白银教的那批邪教徒有关。
他们刚才肯定是想用这些虚鬼,来让我们发出信号求援,好让老孙分心,首尾难顾。
这些邪教的王八孙子,可真毒啊。”
眼中亮起的浓浓的寒光,若非现在身中鬼毒行动不便,张天雪早就抽刀去和那些没了人性的邪教徒搏命去了。
“确实是个毒计!先是放这些虚鬼入城,干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又在水源里的下毒。
为了对付老孙这个最高战力,用虚鬼来围攻我们,让老孙分心两顾。
这群邪教徒里,肯定有个出谋划策的人,谋划了这一整局毒计!”向渊道。
白银教策划的整个计划很是完整,不仅考虑到了,镇守衙门有人没有中毒,而专门派了人来拖延时间。
并且为了防止拖延计划失败,同时还驱使虚鬼围攻镇守衙门,意图让孙德义这个下渡的最高战力,首尾不能相顾,分心两难。
这一套计划,可以说考虑到了各种意外发生的情况。
但谋划者唯一没有想到的是。
下渡镇守衙门里,居然有向渊这个不能以常理论之的奇特存在!
毕竟在白银教的计划中,下渡隐兵中,只有镇守官会不受鬼毒的影响。
就算有其他的隐兵侥幸没有中毒,但最多不过犬等实力的他们,面对近十头虚鬼的围攻,除了发出求援信号外,不可能会有别的解决办法!
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向渊确实中毒了,但在装备的力量下,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而且他们驱使过来的虚鬼,对于身居童子血和二流高手素质的向渊而言。
也并不算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
于是乎,自认为算准了一切的谋划者,看着久久没有升起求援信号的夜空。
一时间,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派过去的虚鬼太多。
一下把那些隐兵都给搞死了,压根就没机会放出求援信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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