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赵广,向渊径直回到了镇守衙门。
回到衙门的时候,除了宋宁,范谷春和牛达都已经回来了,而范谷春的身上似乎还受了伤,牛达正在帮他包扎。
“怎么了?”向渊走近了问道。
“没什么,被一个虚鬼附身的人咬了一口。”笑了笑,范谷春道。
“没大碍吧。”注意到范谷春胳膊上渗出一片殷虹的绷带,向渊心中一动,这一口怕是咬的不轻啊。
范谷春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昨晚怎么样。”拉过一张板凳坐下,昨天晚上在赵广那里守了一夜,向渊也想弄清楚,现在城里还有多少虚鬼。
“不太乐观,那些虚鬼速度很快,又没有实体,能够随意穿墙。
我和牛达一晚上才解决掉三头。
天亮前我碰到了衙门的赵捕头,他们那边也不是很顺利,那些捕快毕竟不是我们,碰上虚鬼难免害怕,不敢上前。
所以一晚上才勉强杀死了一头虚鬼。”范谷春面露一丝灰暗,城内涌入了五六十头虚鬼,他们两个隐兵加上整个下渡的捕快,才杀死四头。
效率何其低下。
“向渊你呢?情况怎么样?”稍稍黯然了一下,范谷春抬头问道向渊。
“一般吧,前半夜走运弄死了六只虚鬼。
但是后半夜被市令抓去当了保镖,一直到天亮。”打了个马虎眼,向渊眼神动了动说道。
“你一个人居然杀了六头虚鬼?!”没有注意到向渊的后半句,范谷春和牛达面露羡慕之色。
他们两个人加上所有的捕快才杀了四头虚鬼,而向渊一个人独自就解决了六头。
这差距,也太大了。
这边三人正说着话,肩抗着软鳞刀的宋宁也回来了。
转身扭头看到宋宁脸上沾染的一丝血迹,向渊一皱眉:“受伤了?”
摇摇头,将手里的软鳞刀回鞘,宋宁走到一旁的水缸边,捧起了一汪清水洗了洗脸:“别人的。”
洗完脸,宋宁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跑了一夜,累死老娘了。你们昨晚情况如何?”
“六头。”
“三头。”
各自报出了自己的战绩,听完后宋宁咧嘴笑了笑,把湿漉漉的手直接压在了向渊的肩膀上:“那我赢了。”
瞥了一眼宋宁湿漉漉的爪子,向渊没多计较:“听你这意思,昨晚战绩不菲啊。”
顺势把手在向渊身上蹭了蹭,宋宁下巴一扬道:“还行吧,正好是你们的合计。”
听着宋宁略带一丝昂扬的语气,向渊没好气的把这个女汉子往旁边撵了撵:“去去去,听你这得意劲。我还以为你把那些虚鬼都解决了呢。”
起身拍了拍裤腿,向渊扭动着肩膀:“忙活了一夜,我得先睡一会了。
有什么事,咱们睡醒了再说吧。”
说完,向渊就带着哈欠,朝着房间走去,看那样子还真是困极了。
“唉,这孙子一个哈欠打的我也困了。”被向渊传染的也开始哈欠连天,宋宁冲着范谷春和牛达摆了摆手,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们俩还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无奈的笑看着向渊和宋宁伸着懒腰去睡觉,牛达道。
“是啊,不过也幸亏有他们俩,否则老孙和天雪不在,这次虚鬼入城,仅凭你我,怕是只能坐视这次的祸患,无法遏制。”
望着向渊和宋宁的背影,范谷春的眼神浮动了一丝异色。
或许之前他从未感受过,力量的缺失,会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失落感。
从前有着孙德义这样强大的狼等镇守官坐镇,范谷春从未蒙受过这样的压力。
而这一次,孙德义与张天雪不在,他成了镇守衙门名义上的顶梁柱。
可是面对危机,他能做的,却远远不及两个新来的隐兵。
或许就是在此刻,或是是在更早的时候,一颗希望获得更强大力量的种子,已经悄悄然的种在了范谷春的心间……
尚不知因为自己和宋宁的原因给范谷春的性格造成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改变。
佯装困顿的向渊一回到房间,便急忙将门闩插上,拉好窗帘,急匆匆的坐到了床上,将怀里的青红色头巾,掏了出来。
目露精光的看着手里的青红色头巾,向渊拔出软鳞刀,给自己的手指来了一下。
殷虹的血滴滑落到了青红色头巾上。
下一秒,专属于装备的光芒,出现在了向渊的视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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