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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满胜胜溜圆着眼睛,不知道现在该作何反应。这家伙……未免也扯得太过头了吧!跟一只鸟交涉就算了,敢情这鸟还能学女人叫?
见她不信,魈居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心无旁骛继续说:
“其实三足金乌抓伤你的理由我并不清楚,你背上有三条抓痕,那是它强制给你烙上去的印,有了印,就说明你接受了它的邀请。
那晚,你最后听到的东西破碎的声音,就是我反抗它烙印的结果,可没想到,它还是抓伤了我,将印强行的烙在了我身上。有了这个印,就不得不赴它的约,现在你我都身不由己的来到了这个地方,可想而知,它的印有多么强大。
只是我不明白,它强行让我来这,是为了解开它、我、小又之间的纠葛,可它为什么要邀请你一起来,就不得而知了。”
本来她是不信的,心想大家都是成年人,被揭穿跟小又那啥就那啥呗,况且还是未婚夫妻,何必找个这么天马行空的理由来解释,乍听之下还真解释的通。
不过,综合现在这一环接一环的离奇事件,和魈居一本正经的语调来看,她还真有些不敢妄下定论是真是假了。
“小、小又的纠葛?什么纠葛?”她还是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进城门的时候,你也看见那块写着‘三足’的牌子了吧,这里就是三足金乌的地盘,我清楚一些事情,但还有很多谜团我也想弄明白,总之,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或许到早上见到三足金乌以后,一切就会明白了。”
满胜胜沉默了……她把头埋进了双腿之间,再用手抱住它,显得十分沮丧。她的声音从身体的缝隙流出来,让人听得很闷,也表明她很为难:
“真奇怪啊魈居,明明就是我让你讲故事给我听的,可现在我后悔了。我多希望我在做一场梦,梦醒了一切烟消云散就好了。”
魈居能理解她内心,此刻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的矛盾,无论是谁,在短时间内接收到这么多颠覆世界观的信息和场景,都会质疑甚至崩溃。
魈居无奈的又看了看天,他明白,一旦搭上了宿命这台列车,便没有中途下车的机会了。时不待人,他暗自嘟囔,这下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接下来,在时间的催促下,他无法顾及很可能已经脑子混乱的满胜胜,开始自顾自的述说起来:
“答案,总是在行进中谋求的,关于宿命的话题,这才刚刚开始。小又是我无知间犯下的一个错,是我害她不能说话的,但她又是我最完美的一件作品,所以她活得很矛盾。我就是,为了解除她的矛盾而来的,至于你,只有等宿命给我答案了。
其实我更矛盾,也不停的逃避,直到宿命之风,把你和龙天炎卷到我的身边来,我才决定重新扛起宿命的大旗走下去……
还记得那个卖糖葫芦的人,对你说的宗主吗?”魈居突然问。
“记得啊!”
一听宗主两字,满胜胜立刻兴趣盎然抬起头,干脆的做出了回答。
“对于笔记和宗主,你怎么看?”
魈居趁热打铁的问,话题不知不觉间,又回到歌词上来了。
“……自从卖糖葫芦的人跟我讲了和尚的故事以来,别看我年纪小,偶尔做梦,我还会梦到一些破碎的片段呢。后来,我慢慢长大,可以理解更多的东西了以后,我的爸爸便把完整的故事告诉了我。
我问过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他随口答说笔记里就写得有啊,但他从来不准我看。于是之后,趁他不在家,我都会侵袭他的卧室去找笔记本想偷看,因为我对里面的内容随着年龄的增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惜,我没有一次成功过。那本笔记,也许被我爸爸随身携带着,他失踪了,笔记也跟着失踪了。所以至今为止,我还真不知道笔记里到底还写了些什么。至于宗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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