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府的女眷得知自己被赦免的消息后,也是惊喜不已。安云萝抱着安云裳转起圈来,“云裳,你听见没有,我们不用死了。”
这时候,陈姨娘的咳嗽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大夫人十分嫌弃的瞥了眼陈姨娘,绵里藏针道,“你们大姐,信誓旦旦的说要救我们。可是到头来却没见到半个人影。云萝云裳,这种背信弃义的品格,你们可不要学了来。误人误己。”
陈姨娘知道大夫人在含沙射影的辱骂云夏,她本是软弱温顺的人,没有说话。
只是,安父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听到大夫人的话十分生气,怒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今日能够从这里走出去,全是云夏的功劳。”
此言一出,大夫人的嚣张劲瞬间荡然无存。她疑惑不解的望着安父,“夫君,此话怎讲?”
“此事说来话长,先出去再说吧。”
云夏就站在地牢门口,当安府的人从地牢出来时,便一眼看见了她。
云夏矗立在风中,娇小的身子却如咬定青山的青松。一双艳红的脚却令人触目惊心。她衣裳单薄,近乎披头散发,形容憔悴,疲惫不堪。可是她的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容。
寒枝搀扶着云夏,她心疼主子,可是主子就是执拗的要来地牢门口迎接她娘。她只能让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回去做准备,而她留下来,务必将王妃保护周全。
“娘!”云夏看到陈姨娘,忽然松开寒枝的手,不顾脚伤向陈姨娘奔去。
陈姨娘抱着云夏痛哭流涕,“我的女儿,你这是受了什么罪,怎么这么憔悴?”
安父望着云夏,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他亏欠这个女儿太多太多。
“云夏!”他出口,声音涩涩的。
云夏抬头望着他,看他铮铮铁骨却哭得跟个孩子似得,云夏心头微怔,软糯叫了一声,“爹!”
安父点头,应得特别欢喜,“嗯!”
大夫人见夫君对安云夏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从前是冷漠,无视。如今眼里是宠爱,心里是感动。不禁升起一抹担忧,安府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安云萝和安云裳始终不愿相信是这个草包姐姐救了她们,摆着一张不待见的脸。
这时候寒枝特别凶巴巴的吼道,“你等今日能够从鬼门关里逃生,是我家王妃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历尽艰险,才将你们救出来的。你们以后要是再欺负我家王妃,我第一个不饶她。”
云萝和云裳吓得抱在一起,脸上的冰冷转为惶恐。
云夏拉着寒枝道,“寒枝,别吓着她们了,走吧。”
云夏见到安府的人平安无恙的从地牢里出来,只是陈姨娘身子骨染了风寒,让她有些挂心。云夏临走前刻意嘱咐安父,“爹,我娘染了风寒,回头你给她请个好点的大夫替她看看。”
安父应得爽朗,“我儿放心回府吧,为父会照顾好你娘的,莫要牵挂。”
云夏拜别爹娘,这才由着寒枝搀扶着自己,向王府的方向走去。
安父望着云夏歪歪倒倒的身子,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他在心里想,余生,就让他好好弥补这个女儿。
他的这个女儿,确实令他看走了眼。秦王说的对,她虽然是女儿身,可是才智惊人,不输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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