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愤愤然,“爷,玉衡院真是愈来愈过分了,先是毁了爷心爱的兰园,再是拔了爷照壁上的草。必须得给她们一点颜色,否则她们明儿就该骑在爷头上拉屎了?”
秦王怒瞪着元宝,“粗俗不堪,信不信本王让人缝了你的嘴?”
元宝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瓮声瓮气道,“爷,小的一时气急败坏,口不择言,请爷恕罪。”
秦王站起来,背着手向门外走去。“本王这就去玉衡院兴师问罪去。”
元宝纳闷的望着自家爷,还以为爷连翻被王妃挑衅,定然会勃然大怒,可爷怎么表现得这么淡定?
莫非,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爷,等等小的。”有好戏看了,他怎么能错过?
玉衡院,云夏和秦王不期而遇。
腿伤初愈,云夏走路还有些不利索。一瘸一拐的,只是步态轻快,心情显然十分明媚。
只是这样的明媚再看到秦王后瞬间烟消云散。
夏影立即意识到秦王来此的动机,有些心虚的往云夏身边凑了凑。
“夏影,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元宝开始打趣夏影。
云夏立刻霸气回怂,“元宝,你是夜行性动物?大晚上也能看得见夏影的脸色?”
元宝望了望天,虽然天幕已黑,可也没到晚上。王妃却讥讽他是夜行性动物?
秦王嘴角抽了抽,对元宝道,“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本王跟你说多少次了?”
元宝十分委屈,“爷,她们拔了我们的草?”
秦王倏地想起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正了正脸色,质问道,“王妃教唆自己的人去做顺手牵羊的事,此事该如何解释?”
云夏却嫣然一笑,“不就是几根凤尾蕨吗?明日还你便是。”
元宝叽叽咕咕道,“何止几根?”
夏影见王爷如此误会王妃,气不过,拉起云夏糊满泥土的手展示给秦王看,“王爷,你看,王妃为了给你恢复兰草园,亲自劳作了一天。不错,暝雪殿的凤尾蕨是奴婢拔的,可是也是用来复活兰草园用的。”
秦王眉端蹙起,难以置信的审视着云夏。然后,心里的感动油然而生。
元宝震惊非凡的叫起来,“天啦,王妃你真的亲自动手恢复兰园?爷,小人好感动。”
云夏很是无语,瞥了眼一旁的傲娇男人,别有深意道,“王妃也是人,有七情六欲,会吃喝拉撒,和你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为什么不能劳作?不像某些人,非要把自己弄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物,还不如倒退回去当猴子,不穿衣服省事?”
秦王的脸瞬间就黑了。这丫头故意讽刺他的吧?
不过,秦王心里却十分好奇,她高门嫡女,竟然有这等胸怀?
元宝立刻为秦王说话,“我家王爷昔日在战场上,因小人背叛而被敌军围困,爷与将士同住同吃,那时候太上皇误信奸人之言,久久不派兵来援助,爷和小的们一起喝野露,吃野果,还因此中毒了!”
原本这番话会引起云夏同情,谁料云夏却鄙夷不屑道,“没有野战经验,还想带头领兵,岂不是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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