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是谁?谁是阿泰尔?”得救以后的我重复地念叨着这个问题。
记得那时我和艾吉奥突袭波奇亚失败了,双双被他重创。波奇亚觊觎“行者”的力量要带走我,然后“行者”终于启动了让我欣慰的护主功能,召唤出“阿泰尔幻影”击退了波奇亚。
在意识恍惚的时候,我仿佛见到了一个出手如电的白衣刺客跟波奇亚交手,他的一招一式从不拖泥带水,冷酷而又充满了美感,一手袖剑使得出神入化,不像现在艾吉奥这般使起来像生拉硬拽。
“好像是一名刺客救了我们。”艾吉奥捏着下巴回想当时的情景,他见到的应该比我还多。
“他真的很厉害。”那个放浪轻狂的艾吉奥如此评判“阿泰尔幻影”,我总觉得他们两者之间有种脱不开的联系,尽管他们的战斗技巧相差甚远。
“是我鲁莽了,害得我们两人差点没命。”艾吉奥低头向我道歉。
“没关系的,不是活下来了吗?”我咧嘴一笑,没能阻止艾吉奥去刺杀,还有那时天真的偷袭,我也应该承担一定的失败责任。
“失败,一起扛!”我对着艾吉奥伸出自己的拳头。
???
“用你的拳头正碰我的拳头,代表我们是好兄弟。”
“好兄弟!”艾吉奥用力握拳锤向我的拳头。
…………
黄昏时间,夕阳笼罩着整个佛罗伦萨,为它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子。街上的行人们纷纷往家的方向走去,孩子们牵着父母的手,女子靠在心爱男子的肩膀上,工作者们放声高歌,宣泄一天的疲惫……艾吉奥蹲在高处的踏板上,凝视着以前家的方向——他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今天的练习结束了,你们已经能很好地融入人群了,接下来就靠自己行动吧。”葆拉向我们告辞,回到店里继续经营她的生意,我们由衷地向她致以身无分文、却相当诚恳的谢意。
“接下来去哪呢?”
“去找医生吧,我快疼死了。”艾吉奥呲牙咧嘴地对我说道,看来他是忍着伤痛完成了今天的练习。
“吃点这个顶一顶?”我向他递上了医生给我的特效疗伤药。
艾吉奥接过那个小药瓶把玩了几下,伸手把那些小药丸倒在手上,然后仰头服下。
“嘿,我知道这个医生,弗德里科带我去他那里治过伤,他的药还是那么好用。”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幽幽地叹息一声,颊骨那里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痛感。
“走吧,我们去找落脚休息的地方。”
艾吉奥和我朝背对夕阳的阴暗处走去,这让我想起了乔瓦尼先生所说的信条:“躬耕黑暗,侍奉光明”,怀揣着强烈复仇之心的我们真的能算侍奉光明吗?大概、恰好会是那样吧,铲除乌贝托、波奇亚那等恶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如今即便我们迫切地想砍下敌人的头颅,自身的实力却不允许。提高技巧和力量,利用一些周围可以利用的资源,我们才能达成目标。以前我觉得刺客就是孤身奋战、为自己而战的人,现在看来我错了,刺客也需要兄弟、盟友。想到此处,我看了一眼身旁因伤势不得不慢行的艾吉奥——他需要一些人来扶持他。
…………
通过艾吉奥旧友的关系,我们找到了盗贼公会的接头人。嘿,真巧了,他居然是上次那个被我们逮住的贼。
“两位爷,怎么又是你们!”那位仁兄一见到一黑一白的我们就被吓得连连后退,一直手甚至已经攀上了墙壁,看来他眼中的我们已经变成象征死亡的黑白无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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