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想得到是好,可我们根本就没有路引,根本就进不了子归县城”
“这都淹成这样了,我们上哪里去要路引,他子归县没有受灾难道连帮一吧都不愿意”
“帮一吧,要是会帮一把的,就不会到现在都看不见人,咱们河间府哪年不受灾,人家都看习惯
了”
“可,现在清水县是去不了了,咱们身无分文的还能去哪了里,好不容易出了困局难道要这么饿死?”
限制人口自由往来,不止为了方便地方管理,也防备人往富足处聚集,更预防暴动跟灾年时的人口流动。
通常,一个地方的官员只会管理自己的地方,灾了,旱了,瘟疫了,不到压制不下去,都不会允许自己地界的人往其它地界去,同样,其他地方的官员不到置之不了时也不会让其他地方的灾民跑到自己的地方来。
可是这回这水,衙门怕是已经无能为力了,而子归县想推脱也推脱不了。
瞧了眼李家村的人,在看了眼想要去龙潭镇的,左佑宁垂眼:“水是往西边来的,人们想要躲开就会往东边去,县城在我们的东边,只要是往东走的都会进县城,如今,我们在的这个地段,怕是已经超出了县城,可是这里的水也这么深,县城只要在这条线上就跑不了,县城被淹,县丞大人便会带着人离开,目前能走的除了子归县的地界,没有能让人走的路,若是大家想往子归县去,那边怕是已经聚集了大量人口了,清水县衙门的人怕是也在那边了”
嘴里虽然说着没钱,但在收拾死人时谁都动了手脚的,银子没有,但手镯铜板的大家都应该藏了一两样,在这大难之时,他不觉得大家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但他也觉得该让他们明白,子归县现在不平静,能他们是能去的,但他们想要找工不容易。
左佑宁说得直白,让困在一起过的人都有些担心,毕竟,不是谁都摸到手镯的李家村的这些人是连见的机会都没见过“王家兄弟,你确定县丞大人会在子归县?”
抬眼看了眼年纪颇大的老者,左佑宁顿了片刻:“他就是现在没有在子归县城,过几天也会回来”
“为何”若是县丞大人也在子归县,那么会不会发放粮食银钱什么的?若是不去看看,亏的可是他们。
老者在想什么左佑宁不知道,他只按他的想法解说:“他要是吓懵了,多跑几天也该发先这水是往低处走的?”
对于吓懵了什么的,老者表示自己耳背,没听见,但其他的,他听得很清楚,老者一拍手:“对啊,整个河间府的地势就要比平城府的低,县丞大人不可能想不到,就算没想到,等多走些时间定然又会回来,子归县可是离清水县最近的了”
老人,是李家村的,如今村里人也就他这个老东西敢说话,这些可都是因为他一句上树而活下来的。
老人觉得左佑宁的话很合理,商量着还是决定往子归县去,他觉得县丞会发放粮食,就是不发讨饭子归县也比镇村好讨。
子归县离清水县真的不远,气候自然相差不多,在这北方都已经进入冬季的九月末,这边的野草才开始枯黄。她们被放下的地方是一片野地,地里有野桃树也有茂盛的杂草。
宋灼蓁跟左佑宁两人,一个就没怎么吃过野菜,一个连见都没有见过,在别人扒拉着杂草找到一颗颗还没有枯死的蒲公英,地地菜时,她两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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