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像河间府这样的鱼米之乡,人们的生活那是比一般城府要好得多的,肚子勉强能填饱,街道上的乞丐都不多,惹事的自然少。
在来,偷鸡摸狗这样的小事各村长就解决了到县衙来的基本没有,而,杀人放火这样的大事,能杀人的都不会给人留马脚,留了马脚的也不一定会捅得到衙门来,毕竟有钱人能用钱解决,没钱的不敢解决。
于是,猛然间看见人来敲鼓,衙门口的衙差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反应过来后,一个个的都很积极。
在不问青红皂白就被打板子时,张氏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宋承孝的生平都给扒拉了出来。
一听不止有现在的杀人,勾结镇守,还有十几年前的骗婚,骗来的还是大官家小姐,县丞立马觉得这是在给他送功绩。
很快,宋承孝夫妻被抓了来。
宋承孝怎么都想不到张氏这蠢妇真的将人给告了,可进了牢房,宋承孝就是想不认事实也得认。
而此事牵扯颇多,县丞当即下令,通传宋家村宋大福一家老小,宋灼蓁还有宋大奶奶以及村长族长,还有跟宋承孝勾结的香荷镇镇守。
宋家村离清水县一百二十多里,坐马车快马加鞭的都得四个多时辰。
衙役骑马倒是没这么多时间,可要带着这么一大串,来回怎么都得两天时间。
而有被吓晕厥过去的老李氏跟宋大福,他们一路来更是慢了许多,即便坐的是镇里租来的马车,脚程也很缓慢。
不过这倒是好,给宋大奶奶跟宋灼蓁不少缓解的时间,也让宋春来跟宋多和父子还有孟延任能够跟着来。
而在等待的这两天,宋灼蓁的户籍成功的给分了出来。
虽然镇守很纳闷,可出面的是宋大福,他就是在奇怪也给了面子,只是让镇守想不到的,这头天才将户给分了,第二天就有人来传他。
官上官下总是走动,这一打听,镇守心里不知骂了宋承孝多少遍。
镇守多后悔这些年来跟给宋承孝开的后门宋灼蓁不清楚,这一路她都在照顾大奶奶,毕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在没什么好气的衙差面前精神总是绷着,她不多注意怕老人家突然晕倒什么的。
于是,一路走来大奶奶跟宋灼蓁看着都很平静,而宋大福一家跟村长族长都没好脸色。
在见到宋承孝,那是在公堂之上。
被关了两天多,宋承孝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而她身边的袁氏,头戴的珠钗金银都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
宋灼蓁扫了袁氏一眼,目光轻轻转移,跟着宋大奶奶他们跪下磕头。
对于这个县衙,宋灼蓁感触颇多,从大门到大堂不过短短二十来米,大堂也就是一座没有隔间的三连房,堂正中,县丞桌子上头也没挂什么明察秋毫,大堂明镜,光明正大什么的,光溜溜的感觉,要不有穿着官服的县丞,握着大刀廷杖的衙役捕快和跪满地的人,宋灼蓁会觉得跳戏。
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啪····”
惊堂木一拍,被直接抬来的宋大福浑身痉挛,老李氏更是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在各
报了家门后,县丞大人直接问道:“原告宋张氏,你可将你的冤屈说来”
屁股被打得开了花,两天来也没人看过,张氏这会面如死灰,嘴角发紫,连大声点的力气都没有。
心想袁氏那个贱人,入了大狱还是一脸的高洁温婉,就等着升堂时看她出丑,可这会,大人直接问她有何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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