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并未离开,只是呆在木屋旁的角落里等人走远,空荡荡的木屋,一眼望尽,的确不会再让人仔细查看,所以一旁的角落,自然而然的也被忽视。
十七还在。
见男人理所当然的走出来,无惧无怒,周身没有一丝内力的流转,更像是普通人误闯进来。
如果这人没有抱着阿娅的话。
“阁下,得罪了。”
十七说着便双腿一瞪,聚起内力,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朝男人击去。
先下手为强,内力深厚与否,一探便知。
十七身手矫健,人虽稚嫩,却是十八卫里最灵活的,他年纪尚轻,提升空间尚可。
“可惜了……”男人沙哑的声音浮现在耳边,似鬼影细语低喃,宛如身处阎罗地狱,“命数难改。”
男人轻而易举的躲过刀击,在十七的下一次攻击发动时,消失了。
十七原地一愣,想起刚才耳边的低咛,打了冷颤,他皱起眉头,朝空气呼喊:“阁下竟连打一场都不敢吗?”
他知道这样说有些卑鄙,可阻止不晓和阻止此人是两回事,林姑娘暂时不能被带走。
四周无人回答。
风起,枝叶“沙沙”作响。
平常静谧无声的林子,突然活了过来,摇动着枝丫,宛如人手,直直伸向十七。
远处,光影变幻,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对他咧开嘴笑,黑漆漆的双眼,血红的大嘴,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十七瞪大双眼,颤抖的双手已经握不住短刀,顺着手心掉至地面,十七弯腰想拾回,可身体僵硬不能动弹,他不敢置信:“快动啊,快动起来啊!”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十七开始嘶吼:“不要过来!离我远点儿!”
林中早不似以往的平静,鸟儿哀鸣,挣扎着翅膀却无力飞向天际,蓝天白云不知何时失去,只剩下黑沉沉的一片天空,四周皆敌,天空压近。
他无处容身。
“十七……十七。”
听到不晓的呼唤,十七猛然惊醒,后背早已经透湿。
“我……怎么了。”十七甩甩脑袋,理不清。
“你被人下了蛊,差点走火入魔。”不晓扶他坐起,“我回来见你已是双眼通红,神志不清,勉强压下你心中魔障,只是这样一来,新伤旧伤,武功大退……”
十七摸了摸胸口,沉默的点了点头。
不晓眉头紧皱:“究竟怎么回事?”
十七脸色苍白,勉强张口道:“人未走远,与我对上。”
不晓问:“什么人?”
十七:“是一个男人,蒙着脸看不清样貌,全身黑衣,他的声音嘶哑,极为有特色,听过一次便难忘。”
不晓叹了口气,猜想着:“蛊术乃是西蜀之物,我也不过机缘巧合学来皮毛。可这人一出手就引人走火入魔,实在可怕。”
十七问:“可是西蜀之人。”
不晓摇摇头:“不好猜测。”
随后,她对十七说道:“我们技不如人,主子虽责罚一二,却不会太多计较。”
“你受伤,先休养,只是凤府上,要派人跟着了。”
*
林附寻觅无果,懊恼非常,陈记铺中就这么大,几间房几条道均被他找遍。
还有哪里被他漏掉了。
林附身法闪过,绕道后院,再看看山林……再找找。
可就在他进去的那刻,有人从里面出来,人虽不认识,可手上抱着的人他却是清清楚楚。
林附周身防备,找机会偷袭,没想到那人却将阿娅往一片空地放好,朝他看过来。
那人的声音让人心头一堵:“打一架?”
林附抽了抽嘴角,笑容古怪:“可以啊。”
……
片刻后。
林附抓起阿娅就跑,这什么人啊!怕了怕了!那人把他的行动摸的透彻,他却根本不知道那人的路数。
根本打不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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