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性格真是奇怪,李极彩狐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气氛僵滞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开口先打破沉默。
李极彩打了个哈欠,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越过姜喜湖,看桌子上跳动的火苗,一闪一闪的,灯芯有些长了要剪了。
过了一会儿,李极彩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她的手正托在自己的耳侧,侧着身子看着姜喜湖,她实在是不明白他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最近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什么事情也没干啊。
而且她的一举一动不都有人看着,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你是猪吗?这么能睡。”姜喜湖看到他不住的打哈欠的模样,就有些厌恶。他坐在他的身边那么久,她也不知道说点客套话,一副慵慵懒懒欠打的样子,真讨厌。
“多谢夸奖啊。”李极彩满不在乎的说道。
眼角的余光还是警惕地注视着姜喜湖,生怕他突如其来做出什么让她猝不及防的事情,毕竟眼前人,不是一般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极彩仿佛能够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周围安静极了,她在脑子里已经忍不住开始回想闹钟的声音,腿也忍不住开始抖了起来。
人在焦躁不安的时候,往往会有一些小动作来排遣自己的这种焦躁。
李极彩不知道姜喜湖今天晚上过来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没有。”
“哦?竟然如此笃定吗?”
“能不能直奔主题?我不想跟你绕弯子,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办得到的我就做,办不到的我不会去做,你知道我就这么大能力。”
“不是关于我的,是关于你的。”
“我?我能有什么?”李极彩已经厌烦这些虚与委蛇的交谈,这么多的时间相处下来,李极彩对于姜喜湖,有她自认为的了解。
在眼下这种情况之下,不要完全顺着他的话说,而是要主动将局势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样她才能在口头上争得一席之地。
“与其你费尽心思的去打听,不如我告诉你如何?”
“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且直说吧。”
“我帮了你这么多,你理所应当的站在我这一边,乃是我的属下,自然不需要什么交换条件。”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是说对方不是我可以动得了的人吗?与其告诉我让我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李极彩故意道,她心里清楚,此时越是表现的,想要知道她就越是处于劣势。
人与人的关系,其实就像一杆摇摆不定的秤,有的时候看起来挺平稳的,有的时候忽上忽下的,这取决于手中握着的砝码有多少。
而李极彩的盘子里是零。
“告诉你至少可以让你安心,不必整天想的焦头烂额的,不是吗?”
“我并没有想的焦头烂额,该我知道的我自然会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自然无从知道,或许有朝一日,等我权倾在手,这些自然迎刃而解。”
“看来你的野心不小啊。”
“我的野心从来就没有小过吧?难道你不是与狼为伍吗?”
“洛家。”姜喜湖忽然话锋一转,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李极彩原本还很轻慢的态度忽然脸色僵硬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洛家?
是她先前得罪的那个洛家?
“想必你应当听说过这家人的势力,不是普通的高门贵户,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了吧。
因为就算凭你我的实力,也不可能将在都城的洛家给拿下。“除非他坐上皇位,不过也不可能将洛家怎么样。
这盘跟错节的势力关系,即便是他荣登大位,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应付的,相反需要思考的,需要慎重的太多太多了。
在这样的势力面前,一个老太太的死的确是算不了什么,而且姜喜湖本来是打算想要利用洛家的关系的,自然不能让手中的潜力股李极彩跟洛家作对。
但是,自从他求娶洛怜芳失利以后,他就转变了这样的想法,不再想要利用洛家。
既然对方不与他为伍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多顾虑什么了,如此一来将祁晴初跟洛怜芳拉到同一个阵营来也不是件坏事。
姜喜湖有了更多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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