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他开点药看怎么着手治疗,此事由你全权负责。
毕竟这是一条人命!”村长的后一句话刻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在警告。
听到这句话,吴冕和吴冕他老娘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因为所有村民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了他们的头上。
“唉唉,是。”村医很是敬重这位老村长,岔沟子村这么多年来能够平安无事,和和气气的过日子,这位村长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祁晴初慢慢的退到了村长的身后,此时此刻他出面倒是真不如面前的村长出面来的有用。
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先一步端来了一只凳子,放到了村长的旁边,示意他消消气,先坐下来,然后另外一个妇女又去主动倒了杯茶,然后端到了村长的身边。
可是村长谁也没搭理,此时此刻,他犀利的眼神径直落到了吴冕母子俩的身上。
关于这个女子无论如何吴冕都应当要给他一个交代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吴家的门外又围拢了过来一堆人,渐渐的站满了吴家的门口。
吴冕他老娘眼神闪躲,低着头抬不起来,很是尴尬,被这么多村民们给看着,她有点臊得慌。
吴冕则是由刚开始的惶恐和不安变成了恼怒,他有些不满,为什么村长要把这件事情给闹大?
明明这是他的家事,容不得外人来插手。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不好收场,越多人知道,对于吴冕来说,他的处境就越危险。
“吴冕,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村长很明显压抑着自己的勇气,质问道。
他身为一村之长,不仅身上担着守护村民的责任,而且也要为每一个村民负责任。
吴冕在家中私藏一个女子,且这个女子形容狼狈,凄惨不堪,如果不是吴家刻意如此,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就连乞丐都不如。
至少乞丐还拥有自由,而这个女子就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吴家孤儿寡母的没有旁的亲人,他们都是知道的,村里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更别提吴冕,有什么远亲之类的一说,如果当初有的话,他们一家根本就不会差点被饿死。
村长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子是吴冕想不开从外面拐带回山里来的,所以偷偷摸摸的绑在了家里面,这可是犯法的。
而且,不仅仅是这一层,如果吴冕带回来的女子是那些官兵们所要找的女子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吴冕这是在拿一村人的性命在开玩笑。
“村长,此事乃是我家的家事,就不要为外人说笑话了吧。”吴冕避重就轻,闭口不谈李极彩的来历。
但是很显然,村长并不会饶过他,更不会让他把这件事情就这么糊弄过去。
“你说这是家事,好,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把一个神秘的女子藏在家中囚禁起来,万一要是出了人命,那官府追查下来,全村人都要同你一起倒霉,万一落得个连座的罪名,你担得起吗?你在拿全村人开玩笑,全村人的性命开玩笑。”
本来有些村民听到这是人家的家事,心里也打了退堂鼓,吴冕一家对村里人向来不错,这件事情他们的手也伸不到也管不着,所以也没有打算管,但是现在听到村长这样讲,心中不免也有了些犹豫,只是事情,真的会如同村长所说的那样糟糕吗?只是一个外来的女子而已。
“村长,这女子好生在我家中呆着,不会闹出什么人命,是她自己身体不好,疯疯癫癫的也不太正常,他自己不吃饭,他自己不睡觉,并非我等所为。”
吴冕继续撒谎,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冷静地让村长只觉得他可怕至极。
旁边吴冕他老娘听到吴冕这样说,欲言又止。
事实根本不是如同她儿子所说的那样,最初他们归来的时候那女子能蹦,能跳能吃饭还会说笑。
而现在,现在这般模样确实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吴冕不让她请村医过来帮忙治疗,一路才耽搁到了现在,可以说是吴冕故意这样做的,可是吴冕他老娘不敢说,如果说出来的话,不就相当于背叛了她的儿子吗?
毕竟她跟她儿子是一体的,就应当是同气连枝。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吗?若是她有疯病的话,村医为什么不说?村医你告诉大家这个女子到底有没有疯病?”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村医也有些慌张,他都没有看到李极彩醒过来,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疯啊?
“这…这……”嗯,本来正在写药方的村医,听到村长的文化,不自觉的停下了笔,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似乎很是纠结。
吴冕不耐地挥了挥手,他根本不想听这样的话,眼下他只想着赶紧把众人给打发走,不要让这件事情再扩大影响,要是泄露了出去,对他来说绝对是承受不起的打击。
村长确实眼光够毒辣,几乎猜到了这女子就是官府所要找的女子,如果一旦被证实,村里的人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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