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吴冕他老娘也从房里走出来,看看是谁,听到了村长点到她的名字,不由得脸色一白,莫名的有些慌张,随即想到村长在这里,吴冕也应当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今天如果不给吴敏立立规矩的话,怕是不成。
什么时候她这个做娘的,竟然怕起自己的儿子来了?
“村长来了呀,里面请里面请。”吴冕他老娘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邀请道。
村长当然不会被吴冕这种无理给吓退,毕竟吴冕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这孩子心眼不算坏,只不过有时候太过偏执容易误入歧途,这一点他看得分明。
如果不加以引导,以后会走上歧途也说不定。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好端端的日子可不能就这么毁了,本着好心的想法,外加祁晴初的劝导,村长最终还是决定上吴家来来管管这家的家事。
吴冕心中虽然百般的不情愿,但是他娘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反驳,只得慢慢的挪到门口,然后将门给打开来,放村长他们进来。
祁晴初跟在村长的身后一言不发,此时此刻的他也怕被这个名叫吴冕的男子给看出来端倪。
如果真的是如同所说的那样此人极为狡猾且极为的聪明,那么如果祁晴初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被看穿。
所以一切都还是谨慎小心为好。
吴冕不情不愿地将村长给迎了进去,村长能够感觉到吴冕跟当初有些不太一样了,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村长又说不上来。
不过人始终是会变的,想清楚了便也能理解,到底是儿大不由娘吧!
等到众人都进了屋子里的时候,屋子里灯火通明,光是蜡烛就点了好几只,显示着这户人家的家境殷实。
至少在岔沟子村里,越是越晚熄灯的,越是家里越富裕。
相比那些入夜了以后,早早灭了烛火的,说明这家子人的生计过得不怎么样。
看着那硕大精美的红烛,上面勾勒的金丝图案,在宽敞明亮干净的房屋当中,倒是显得有几分贵气,宛如添了嫁娶的喜庆气氛一般。
村长刚在厅里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看着那明晃晃的蜡烛稍微晃了晃神,其他三人皆站着,村长回过头来的时候,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招呼道:“都站着干什么?还是说你们吴家已经不欢迎我这个糟老头子了?连你家的凳子都坐不得了?”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半轻松半严肃,似乎有揶揄之色,但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想。
吴冕他老娘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一般,连忙跳起来说道:“村长哪儿的话?我这就去泡茶,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吴冕他老娘向来十分敬重村长听到村长这番话还以为他是生气了,觉得他们吴家慢待了他,连忙道歉,然后张罗着去泡茶。
村长是极喜爱喝茶的,恰好上一次吴冕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不少好茶,其实什么茶叶他也不懂,只不过吴冕说这茶叶贵着哩,那茶叶贵的意思不就是代表着这茶叶肯定是好茶。
村长没有吱声,毕竟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吴冕他老娘而是吴冕,他要跟这个后生好生的说道说道,百善孝为先,这吴冕大了,翅膀硬了,连他老娘的话都不听了。
吴冕对于村长的到来倒是没有太过忌惮,只不过他全程都在盯着村长他身后的这位。
这个男子一看姿容不凡,气质华贵,就不是个平常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他们村子里的人。
外来的人。
现在吴冕不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吧,但是看到外来的人,他就有些觉得不自在,觉得对方可能就是官府遗留下来的人,来查探他的。
毕竟当时因为一场倾盆大雨而耽误了,没有再追查下去,如果当时没有下雨的话,他们把他家里的李极彩给拖拽了出来,一定会露馅,他肯定也就跑不了了。
每每想到的时候,吴冕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后背也忍不住阵阵发凉。
“村长,这位是?”等了半天,村长都没有介绍他旁边的男子,这让我免不由得心急,忍不住就开口询问了出来。
他和祁晴初互相打量了半天,眼神交流之间看似正常,实则不正常。
祁晴初的眼睛里是一片淡漠淡然,而吴冕的眼睛里装载的都是警惕和防备。
在祁晴初看来,面前这个短小精悍的男子,容貌平常,普普通通不显眼。但是,光是给祁晴初的感觉,觉得此人极有可能深藏不露,有城府。
而吴冕也很忌惮这个看起来十分出色的男子,不应当出现在岔沟子村的男子。
“这位是我的小友,来村里拜访我的,此事与他无关,只不过这夜里走路都有不便深一脚浅一脚的,还是他搀扶着我过来的。
你也知道人年纪大了眼神都不好使,这走路也是磕磕绊绊的,等不到你上我的门,我只有先过来了。“
“村长您这话说的,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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