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是漆黑一片,眼前则是小小的一堆篝火。昏黄色,外焰发蓝发紫偏透明。
这里是哪里?哪里?后背好冷,头好痛,李极彩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嘎嘣”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有人!
李极彩心中一窒,慌忙闭上了眼睛,但是微微有些忍不住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
“别装了。”吴冕看着李极彩,神情冷漠地说道,他忽然就有些恨她,如果不是她的话,他不会被追赶的如此狼狈。理应好好的干完了最后一票,然后带着钱回去。
他的钱财被他藏在了锦州城里的各种隐秘的地方,而现在,他处于心虚害怕,暂时不敢回到锦州城里。
而这所有都得怪谁?不都得怪他偷回来的是个女子吗?
李极彩心中突的一跳,听到他这样说顿时就睁开了眼睛。
火光中,吴冕的面容看起来格外的凶猛恐怖,宛若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一般漆黑的皮肤,一双有些恶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极彩。
李极彩的心里顿时擂鼓大作。
“你是谁?”李极彩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让对方发觉自己其实已经恐怖害怕到了极点。
“我是谁并不重要,既然你醒了,我也就不用再拖拉着你行走了。”吴冕无情地说道。
拖拉着?
李极彩往下瞄了瞄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经破破烂烂,有的地方还甚至裸露出了皮肤,后背火辣辣的痛,湿黏黏的,像是流过血。
她该不会一路被人拖拽着拽到这里了吧?想到这里,李极彩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畜生!
“谁派你过来的?”李极彩一边跟面前的这个男子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以便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环境,以及考虑逃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他们好像在一个斜坡上,周围林木茂盛。更像是在山间一般。
“我凭什么回答你,你又是什么东西?”吴冕想到李极彩的身份,可能非同一般之后,心里不免生起了熊熊嫉妒的感觉。
面前的这个女子很可能是贵族家的小姐,跟他这个山野村夫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命运不公,让人投胎成这般境遇。
“你不说就不说吧。”李极彩不跟他争辩,也不想惹怒他。
动了动自己身上的关节,发现酸胀疼痛无比,两条腿更是没有了知觉,麻麻的。
这点对于李极彩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如果腿都不能动了的话,那么对于他来说逃跑可就几乎无望了。
吴冕有些意外 ,他看到这个女子醒来之后,心中戒备的很,唯恐她大喊大叫,乱跑乱闹。
毕竟吴冕自己现在已经也是疲乏到了极点,没有力气再对付她了。
可是没有想到她醒来之后竟然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他。目光之中有着深深的戒备,能够看见的恐惧都被他不着痕痕迹的给隐藏起来,倒是让人觉得她是个大胆的。
她倒是比一般的女子要大胆很多。如果换做是其他的女子的话,估计看到这样的症状,怕不会吓得哭叫出来。
吴冕自己很少跟女子打交道,自家的老娘自是不能相比,也不懂女子的心思,只不过觉得女子向来是柔弱无比,遇到一丁点儿小事就容易哭哭啼啼。
除了传宗接代之外一无是处。
总之就是个麻烦。
吴冕至今还没有娶妻,他家的老娘,愁头发都愁白了,近几年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依靠着吴冕,在外面小偷小摸带回来些钱,养着吊着身体。
但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吴冕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弄到钱给他老娘治病的。
而他老娘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吴冕能够成家立业,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岔沟子村里面的几亩薄田种是种不起了,真的倒不如在外面寻一些出路。
所以对于吴冕在外面混迹,他老娘是十分支持的,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引以为傲的儿子,却在外面尽干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吴冕带着李极彩已经在山中混迹了两三日,也受了些陷阱,弄到了些猎物填饱肚子,勉强能够活了下来。
让他稍稍觉得有些意外的事,他偷回来的这个女子倒是挺结实挺耐摔的。
今天晚上他从外面收陷阱回来,只可惜运气不好,一个东西没有弄到,只随地采了些野菜和蘑菇回来。
他是从黑暗中走近火堆的,李极彩醒来的时候并不能看到他。
而吴冕看她则是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他看着她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知道他已经醒了,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她又突然闭上了眼睛,很明显是发觉了有人往这边过来了,倒是个机灵警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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