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整治过他们吗?这未免也太嚣张了。”李极彩低低说道,收敛的眉目让石大夫看不见她的表情。
“呵,下面的县官都跟山寨头子称兄道弟,你说这怎么整治?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怎么会放弃逃跑的想法,怎么会就这样再次堕落下去呢?
官匪一家,丫头这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然,就跟他们当初料想的一样。
姜喜湖猜测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当地的官府果然有问题。
“大夫,要么你就让我死了去吧,我是万万不想被他们所玷污的。”李极彩说着说着就开始擦拭起来眼泪来。
石大夫看着她这副模样,也是深深的哀叹了一番,可惜他人微言轻,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他只能暂时保护一时这个姑娘,他保护不了一世。
今日山匪们闯进来问他,这姑娘被治成什么样子了,他也只能敷衍回答,想着能拖一时就一时。
气氛变得很是凝重,稍微停滞了一会儿,李极彩转而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说:“我是个孤儿,名叫芥菜。被卖进了一户人家当奴婢,从小打骂不断,吃的苦,受的罪数不胜数。
前一段时间伺候在主人身侧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碗,然后就塞给下人毒打了一顿,被打发到了火房,在哪里被人…被……后来,不知怎么的,有一天我忽然被两个家丁给裹进麻袋打昏了,再后来的时候,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没想到身世浮沉,又是另外一番际遇了。”李极彩说的慨然至极。
石大夫听着也是怅然泪下,果真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这个姑娘是个可怜的。
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呢?
“莫要想太多了,好生休养吧!天色不早了,我那里还有几个病人要照看,就不打扰你了。”
经过这么一番变故,石大夫自己也是吓得不轻,如今松懈下来,就觉得浑身乏力,酸软至极。
其实说是有病是托词,他只是不想再待在李极彩这里了而已。
李极彩点点头,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看的石大夫几乎是心酸落泪。
苦命的姑娘比比皆是,但是苦成这样的,石大夫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这就是命吧,正所谓天命不可违,每个人都有他的命理,老天爷安排的,谁也不能违背。
李极彩看得透彻,这个石大夫,是个怕死贪生的,但是,换做是任何人,谁不想活下来呢,谁又想死呢?
不过好在,今日通过跟石大夫的一番交谈,她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关于这山寨的事情,但是还不够多,接下来她还要再打听打听一些详细的。
希望能够来得及。
姜喜湖却在府中等的很是焦心,因为到现在为止,李极彩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他的手下告诉他,他们已经成功将李极彩抛给那些山匪了,那些山匪也确实没有遗失李极彩的迹象,把她给拖着带回去了。
但是就是不知道在路上有没有将她杀害,或者是说带回了寨子当中给杀害了。
因为并没有人渗透到那匪徒的山寨里面,所以所有人也不知道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李极彩跟姜喜湖约定好的十日,超过了这十天之后,姜喜湖就可以采取其他的措施了。
而这段时日姜喜湖就忙着在前线的不断的去挑衅山匪,他也不知道这些山匪到底怎么回事,每次宣战必定应战。
而且每次来的代表的头子都是同一个人长得身形魁梧,燕颔虎须,十分粗壮。
有情报告诉姜喜湖这个人乃是这翠罗山上匪寨中的大堂主,名叫赵无痕。
而这个匪寨中的真正的寨主名叫萧蔷。
就是说,从头到尾寨主肖强并没有出现,反倒是这个大堂主,所谓的大堂主赵无痕在外面操纵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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