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只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屋里的烛光只照亮了门口到台阶的这部分,背对着光的假的“李极夜”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祁晴初闭了闭眼,心中了然。
“祁大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
“……”祁晴初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我和李极彩只想离开这里,为何要阻拦我们?”假的“李极夜”又问。
“……”
李极彩此时此刻就被人摁着头,躲在房屋的角落里,动都不能动。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听见了李极夜的声音,外面并不吵闹。
“就算我是异族人,你也不可如此赶尽杀绝,李极彩是无辜的,你为了套取我的真实身份接近她,利用她牵制我,利用她时不时的来试探我,今夜更是追踪到此,至于用这般肮脏的手段?”
李极彩在听到这样的问话的时候,脑中轰然的炸开了。
“原本以为我们是当真遇上了好心人,随缘居三年的租赁都是你在操控,商税收的还满意吗?盆满钵满赚的也该收手了吧?民脂民膏搜刮的你的良心何在?为了稳住李极彩的随缘居、稳住我,若不是出了洛家的事情,藏匿不住了,我要走了,你至于将李极彩掳掠到你府中长达数月?
我一直不信,她会出卖我,当初我跟她是如何艰难困顿一路乞讨来了都城,你利用她的爱慕之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当真是个伪君子!“
声声指责和揭露让李极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席卷全身。
如果,如果。
若是,若是,李极夜今天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一直以来,她就是个棋子?而且还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利用的彻彻底底的棋子?
实际上祁晴初对她丁点儿的感情也没有?
实际上她一直都是自作多情?以为不沾女子身的祁晴初会对她特别对待,原因是因为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是,是不一样。
不喜欢,不在乎,只是棋子而已。
棋子!
李极彩胸口闷痛,她看得见,看得见那个站的笔挺,丰神俊逸的祁晴初就站在李极夜的对面,面色黑沉,一语不发。拼命的安慰自己,或许这也是个圈套或者是陷阱,或许对方根本不是祁晴初。
可是爱慕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又或者,倘若,倘若只要他辩解一句,她的心里都会好过些,可是,没有,完全没有。
祁晴初自始至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李极夜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李极彩已经不想去关心了,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她就知道此子不是凡人,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考虑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她从不追问。
想来,当初没有追问是对的,若是她知道了李极夜的真正身份是什么的话,说不定就会被祁晴初以不知道什么的方式给骗出来了吧 ,前两天的时候她居然还告知了祁晴初她跟李极夜有离开都城的打算。
怪不得,怪不得祁晴初会表现的如此怪异,怪不得李极夜不见了,失踪了的时候他会那么的紧张,怪不得。
根本就是预谋在先、不怀好意。
李极彩气的头发蒙。
身后诡异的黑衣人覆到了李极彩的耳边,李极彩的手脚被绑着,嘴巴也被重新塞上了布条,不能说话,丁点儿的声音也发不出。
只听得对方的轻轻地说道:“看吧,说了就是你引来了祁晴初,这下你们俩谁也跑不掉了。呵呵。”对方的语气极尽嘲讽之意,听得李极彩忍不住眼眶泛红。
是啊,他们跑不掉了。
看着啊,看着祁晴初身后站着的那群拿武器的侍卫,如果不是来抓人,而是来找人的话,怎么会有带刀的侍卫,无非就是来抓他们的。
跑不掉了,还连累了李极夜。
黑衣人从她的耳边撤开,然后将李极彩就那么丢在那儿,自己则是扬长而去了。
“放过她。”这是李极夜最后说的话。
李极彩焦灼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她想挪到祁晴初身边,乞求祁晴初放过李极夜一码,就像是她当初求着祁晴初放过小二黑那样。
求人,求人!又是求人!
若是她自己有本事,拿得出资本跟人谈,又怎么会为刀俎为鱼肉?
就是因为她是个平民,一无是处!一无是处!没钱没权一无所有!
现在,就在现在,她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亲人,也要为人迫害了。
祁晴初会怎么对待李极夜,李极彩不敢想。
祁晴初觉得李极彩应该在这这里,李极夜倒是不在这里,刚刚那个人的动作语气虽然极力模仿,但是速成的终究是差距太大。祁晴初向来心细如发,自从他认定了面前的人不是李极夜之后,就再也不想开口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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