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经历,虽然当时李极彩说起来的时候表情淡淡的,但是李极夜知道,绝对是给她蒙上阴影了,连带的江家给他的印象也是特别不好。
“哎呀,李兄,你是不知道,这几年江家发展的尤其之好,我看啊,再过不久,他们就要进入都城了呢。”
“是吗?”李极夜有些诧异。
对于李极夜的诧异,张秀才和王秀才也觉得很诧异。
在楚国全国谁不知道江南锦州有个江家?
这几年迅速吞并了各大的丝绸市场,抓住了许多的机会,甚至有些都被评选为贡品,进贡到宫廷里面去了。
与丝织品行业有关的,生意场上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与江家接触,李极夜竟然不知道?
“你一向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不知道现在江南锦州江家乃是整个江南地区的代表,就连陛下身边的红人都用着江家的东西呢。”
“噢!看来这江家的家主颇有些手段呀。”
“谁说不是呢?!”最先提议到的张秀才猛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家主倒是没有干什么,反倒是那个江家的第几个孩子来着,说是伤金克水的命的那个,说是会把整个江家给克死的那个那个那个老家主的孙子吧!?”张秀才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确定了。
干脆还是王秀才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嗨,前两天我老爹做生意,之前还夸到他了,说是年纪不大,倒是有些手段,小狐狸爪子锋利的很,叫江离。对对对,就叫江离。”
江离?好熟悉的名字,李极夜又蹙眉思忖,他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对对对,还是王兄,王兄了解呀!你们家里就是专门做这个的,跟江家也有生意往来吧?”
“什么呀,小本生意,哪里的能跟江家的地头蛇相比?”
在都城里做生意的人家,无论生意做得多大,都要自称自己家做的是小本生意,上不得台面,从而以示谦逊之意。
李极夜听着听着思绪就有些游离了,也没有把他们这些拉瓜聒噪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想着回头的时候要不要跟李极彩说一声:“你看,当初把你撵走的那家人,现在过得好像还挺不错的?”
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会不会就显得有些恶劣了?
后来,李极夜还是跟着王秀才和张秀才一道去了江家承办酒席的地方,其实他想着,他只是去看看。
宴席并没有放在江家,而是江家极为阔绰的出手,特地包了江南锦州最大的酒楼,而且不止一家,专门接待从都城来游览的文人才子。
李极夜并没有见到当初李极彩口中所说的那个名叫江离的人,实际上他连江家的人也没有见到几个。
当然他也没有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以免引起别人的误会。
他只是吃了一桌酒席,而且标准的流水席,这菜肴的滋味并不怎么样,也可能是因为他吃习惯了李极彩做的食物的原因。
任何人,只要有请帖都可以进去饱餐一顿。
据说个别身份特殊的人才会得到江家更高的待遇,可是具体是谁得到更高更好的待遇了,谁也不知道。
人们只当江家人热情好客,所以才如此大摆排场。
江南的风光是好,可是呆久了也会觉得腻烦,有些勾栏瓦舍、烟花之地倒也还不错,可惜李极夜对此并无兴趣。
又多逗留了几日之后,李极夜就回都城了。
郢都一直以来对于李极夜来说,都是陌生之地 ,陌生的住所,陌生的人群,陌生的是是非非。
或许因为有了李极彩和小二黑他们的存在,让他不由得对郢都,竟然生了几份依存的感觉。就好像是攀在墙壁上的青藤。
不知不觉,他从燕国出来已经有三年多了,要是国内的那些人知道了,他现在是楚国的榜眼,真不知道该作何设想?
从他被带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有人告诉他,如果燕国的人没有出来找他,他绝对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燕国的人主动出来找他,说明燕国国内已经安定了,此时他回国就没有忧患了。
一直以来,他都坚信眼前的苦难都是暂时的,燕国肯定会有人过来把他给找回去的。
只是会在合适的时机而已,而他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活下去。
庆幸的是跟李极彩做了姐弟,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完美的将自己彻底伪装成一个普通人。
有的时候他也会忘了自己,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是李极彩真正的弟弟,他们是一家人。
可是,李极夜心里清楚,不管怎么样,他始终都是燕国的皇子,燕国的第三皇子。
他的大哥和二哥在夺储之争上缠斗的到底如何,他已经不想去打听了,更不会无端的去暴露自己,让自己陷于危难之中。
有可能此时此刻,大哥已经死了,或者二哥已经死了,或者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死,或者都死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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