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可以安心在蜀越当个驸马爷什么的,与蜀越公主成婚一生平平安安,若是他真的拒绝返回胤国的话,或许就没可能从一名质子变成如今的皇帝陛下的逆袭之路。
或许正是他这份血性,改变了如今胤国人内心的朴素价值观,将其变得更为冷酷,乃至凶残。
犯我大胤者,虽远必诛,虽强必杀!
公主握着了父皇坚硬的右手,上面几乎都是剑茧,但胤皇理解地拍了拍她的手,宽笑道:“熏熏啊,无论你们三兄妹以后谁坐在胤国的皇位上,我希望你们永远都在一起,彼此不离不弃。”
“不要犯和我一样的错误……”他用楚熏听不到的声音说。
“是……父皇。”她点了点头。
胤皇挺直了腰板,扶着女儿的肩膀说:“笑一个好不好,父皇最喜欢你笑的样子了。”
她咧了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胤皇捏了捏她的脸,眼里笑意满满的,但一位身穿绿裙的丫鬟小跑着出现在了胤皇身后:“皇帝陛下,公主殿下……”她气喘吁吁道,弯下膝盖行了个礼。
这不合时宜的敬词在楚熏听来极为刺耳:“谁让你来这里的,快点走,没看到我和皇帝陛下在祭祀皇后吗?”她有些生气地说道。
“熏熏,你这话就不对了,皇后陛下,军中的烈士,我胤国百姓都能前来祭拜……有什么事情那么急?”胤皇说。
“三皇子殿下……回来了。”她精致的鼻子上还有点点汗珠,楚熏一个箭步上前怒道:“那小混蛋在哪里?”
“刚回垂鹰菀……”她细声细气地说。
“带我去见他!”她气汹汹地拎起裙子离去,连告辞也不说,留下胤皇独自在墓碑前无奈地笑着,到底像谁?他心想。
走了也好,世界安静多了,胤皇背着双手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块墓碑,一方一圆,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用意“白素,楼欢……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他轻声道。
风忽然吹了,白麻长袍随风而动,跟着摆动的还有不远处的两颗枇杷树。
墓前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吾亲手植也,十八年已过,盖以亭亭如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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