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殿下,您没事吧?”张鳌嗓子哑了几分,小心问道。
“明日你何时入宫?”魏湛十分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喉咙,问张鳌。
“大概在午时过后。”张鳌看他似乎又想来掐自己,胆怯的往后缩了缩,问道:“荣王殿下也想入宫吗?”
“我要见林楚玉……”
魏湛刚说完,眼底的痛苦忽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麻木。
魏湛淡漠的看着地上的张鳌,嘱咐:“时间不多了,及早控制住小皇帝,否则你跟我,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魏湛的身影便赫然从窗户口消失了。
张鳌只觉得这个人好似疯了,不然怎么会像是身体里住了两个人似的。
不过明儿入宫,张鳌想,他的确要好好想想法子。
但第二天,正好是林怀玉要举办宴会的时候。
张鳌来时,御花园内已经有宫女鱼贯而入准备各种鲜花和点心了。
今儿的阳光不错,透过光秃秃的枝丫落在人身上,显得暖和非常。
张鳌刚来,就跟一个看起来儒雅偏偏的男人撞上了。
“是在下不小心,还请原谅。”男人从容站定后,立即拱手道歉了。
“刘兄,你在作什么呢?”
说话间,就见一个瘦高但精壮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男子一身浅蓝色长袍,脸上还敷着些脂粉,看起来既轻浮又俊朗,这位便是马侍郎家私生子成群,但仍旧未娶正妻的马公子马有才。
而他所称呼的儒雅男子,便是刘祭酒家快四十还洁身自好眼光甚高不曾沾染女色的大才子,刘琰。
这两人,都是之前有母亲来宫里说过亲的。
张鳌跟此二人碰面,还略略眯了下眼睛,想着这二人是谁,只等马有才来了,张鳌才想起来:“原来是马公子。”
马有才见是他,也笑:“原来是张国舅。”
两人客套的寒暄起来,刘琰是清高之人,并不喜欢这样官场的寒暄,只称自己有事,就独自往外走去了,他今儿是被家里逼着来的,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六公主请了他们来,是什么意图,但因为知道,所以他就更加不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趣。”
刘琰走出来,见路旁摆放的鲜花倒是开得正好,不由心生感慨。
可刚感慨完,便听身后一道女子轻笑:“看样子公子自视为这天下熙熙攘攘之人外,公子既不为利,为何来这宫里?”
刘琰还是第一次听女子这样说他,倒也不气,只是起了身也不回头,淡淡道:“自是父母相逼。”
“那公子便是为了父母而来?要还父母恩情,岂非也是为了利?”女子又道。
刘琰皱眉。
女子见他不言语,浅笑:“权势名利为利,利己利人为利,公子既是这俗世中人,大可不必高高在上俯瞰终生,大多数人图这利,也不过是为了能过上好一些的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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