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玉想了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却不知此刻某.处阁楼里。
朱雀拿着药一路过来,瞧见黑暗中呼吸微弱的男人,皱眉便走了上去:“您何苦费这么大的心思,亲自过来?”
“嗯。”
躺在黑暗中的男人淡淡应了一声,便无话了。
朱雀知道他固执,一旦做了决定,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跟林楚玉一样的臭脾气。
想到这里,朱雀还是轻轻叹了一声,打了温水,又拿了剪刀来,才剪开了与他的伤口几乎长在一处的血衣。
他腹部的伤口十分的狰狞,衣裳里里外外几乎都已经被染透了。若不是他凭着强大的意志撑着这一口气,只怕早就晕过去了。
“会很疼,您忍着些。”
朱雀轻声说罢,揭开他的衣裳,看着那一道道皮肉翻开的血痕,转头便从药箱里拿了白酒来消毒。
白酒撒上去的一刻,巨大的刺痛,还是让床上的人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朱雀皱眉,赶忙开始替他清洗伤口,又敷药上药,等将他浑身上下的十几道伤口全部处理好,都要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朱雀点燃了蜡烛,替他盖上了被子,可看着他惨白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他:“当真不告诉娘娘吗?”
“嗯。”
男人闷闷应了声,凤眸望着那跳跃着的烛火,冷硬的唇瓣微微泛起些许笑意:“这一次,换我来守着她。”
夜风寂静。
夜里,是程之也驾着马,跟黑狼一起送了冬夏回来的。
虽然一路上,程之也都在跟黑狼说话,但心思都放在冬夏身上,等到冬夏下了马车,他才笑道:“这次招待恐有不周,还请几位见谅。”
胭脂故意不答话,冬夏这才得体的上前,行着礼浅笑:“程将军客气了,今日宴会,无有不周到之处。”
程之也瞧见她,总觉得她身上似乎有林楚玉的影子,可又有几分不同。
程之也目光复杂的说罢,看着冬夏几人一道进了院子,这才预备离开了。
不过离开之前,他抬头,看了看这别院的匾额。
匾额上没有写着将军府,亦或是梁府,而是写着一个简单的‘归去来兮’四个字。
程之也总觉得这别院里,还藏着什么秘密,而且黑狼和梁景都住在这儿……
程之也一时不敢多想,只深深看罢,便走了。
等他走后,一直在暗处等着的黑狼这才回来了。
“看来这个程将军不笨。”黑狼道。
“往后还是要多加小心些,姑娘的身份越多人知道,就越是有暴露的风险。”胭脂说着,想起那燕诀来:“这个南诏的人,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做什么,娘娘身边便总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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