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百姓们都纷纷跪了下来行礼,那些巷子里破衣烂衫眼神空洞的人,也都纷纷朝这儿看了过来。
高县令懵了一下,连忙行着礼,谄媚笑道:“原来是薛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您这边请,咱们府衙说话。”
薛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去,冷哼:“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儿说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让老百姓听到的,知道的?”
“这……”
“本官现在就问你,朝廷拨下来到你县里的十万两赈灾银,去哪儿了?”薛杰问高县令。
高县令心底暗骂这薛杰不知死活,朝自己的师爷看了眼,才回道:“这些府衙内都有账目记着,若是薛大人想看,现在就随下官回府衙去吧。”
薛杰冷冷看了眼打算悄悄溜走的师爷,寒声呵斥:“今儿谁敢走,本官就上报皇上,斩了他的脑袋!”
师爷两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高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大人,您在这儿说,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您若是不愿意随下官回府衙,不如就在这客栈里……”
“你如实回答本官的话!你一个小小县令,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百多两,如今这成堆的黄金白银,你是从何而来!为何你县城里还到处都是饥民,为何你只是纳妾,就能拿出这许多的银子!”
薛杰大怒,高县令一直闪烁其词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哪里还看不出来他有问题?
马县令四下看了看,只见客栈二楼打开的窗户缝隙里,站着几个人影在往这儿看。
虽然马县令知道严丞相已经斩首了,可谁说得好,这严家的公子还有没有其他的亲眷在朝中做大官呢?
马县令现在很是谨慎,而且也十分想结交了薛杰,便出了个主意,道:“在场的老百姓,你们若是知道什么,现在就说出来,有薛大人给你做主?”
高县令立即剜了眼马县令,就朝周围的人看去。
老百姓早已被他给压怕了,哪里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坏话?
不过高县令却漏了一个人,那就是方才被他羞辱欺压,还要抢他美人的王耀祖。
王耀祖见机会来了,当即冷笑起来:“薛大人,我这儿有证据,这么些年这高县令是怎么搜刮民脂民膏,怎么欺压老百姓的证据,我这儿全都有,还有他贪赃枉法,勾结本地商贾的证据,您若是想要,我王家可都有!”
“王耀祖!”高县令脸色发白,一声大喝。
王耀祖也不怕了:“你方才不是还说要杀了我大哥吗?高县令,你也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当初你克扣着我们王家的货物,故意勒索我们家,我可都是一笔一笔全部记得清楚,你这么些年收受的贿赂,我也早已买通师爷,誊抄出一份账目来了。”
师爷见他把自己也给抖落出来,捂脸哀叹,高县令却转身就一脚把他给踹在了地上。
高县令见事情已经败露,干脆也不隐藏了,冷哼一声:“那看样子,今儿我只能强行请薛大人和马知县去我的府衙做客了,你们微服私访而来,想必也没带两个
护卫吧。”
高县令冷哼,却不想这才哼哼完,就听到一阵马蹄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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