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林楚玉放下车帘,轻声开口。
黑狼应下,鞭子落在马儿身上,响亮的一声,马儿便愉悦的飞快往前跑去了。
城墙上,长青看着一身黑色锦袍都被飘飞的雨打湿了的魏临渊,心疼不已:“皇上,咱们真的不将娘娘追回来吗啊?”
“不必再干涉她。”魏临渊回想起脑海里那段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凤眸闪动,只有信任和欣赏:“我的玉儿,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姑娘,她会保护好自己,往后的路要怎么走,都由她来选择。”
这句‘我的玉儿’,让本就对小桑不舍的长青,当即哭成了个大傻子。
苏府里。
婆子急急忙忙拿着封信进了里屋,瞧见陷入悲伤的苏晴芳,将信给了她,道:“夫人,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额,说是只能您一个人看。”
苏晴芳瞧着信上的字迹,认出是林楚玉的,当即将信拆了开,等匆匆扫过信的内容,二话不说,提着裙子,也顾不上仪态便一路小跑着到了林楚玉曾住的院子来。
院门一推开,她便看到了原本紧闭的门此刻已经打开了,那花厅的圆桌上,放着个白色大肚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捧新鲜的黄色棣棠花,明艳,清新,充满希望。
“楚玉。”
苏晴芳鼻尖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可知道她是去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她便安心了。
‘死去’的淑妃,被加封为了淑皇贵妃,并以皇后之礼,下葬在了皇陵里。
淑妃一死,朝中想要借机挑事的官员们,一时间都成了哑巴,而魏临渊的雷霆手段,也开始隐隐露出了迹象。
翁玫若站在养心殿外,看着越来越废寝忘食处理政务的魏临渊,神色凉凉的。
她身侧的宫女瓷儿轻声着道:“姑娘,咱们也该回去了。”
“来信了吗?”翁玫若淡笑着问。
“来了。”瓷儿微微一笑,也跟着朝那宫门口看了眼,待看到了刚出来的小喜子,便柔柔朝他福了一礼。
小喜子的心跳了下,翁玫若嘴角勾起:“那么接下来,就等着看楚国时如何再一次被覆灭的了。”
消息传到南诏,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也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燕诀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消息传来时,他刚刚画好一幅画,是林楚玉的模样。
他还记得刚见她时的样子,狡黠又聪明。
“天底下怎么只有一个林楚玉呢?”燕诀咳了几声,浅笑着问。
“皇上,世上的美人多的是,哪里只有一个林楚玉?”一侧的心腹道。
燕诀也不生气,只微微抬手轻轻抚摸着画里那清灵女子的容颜,微笑:“美人虽多,却都不及她。”
心腹浅笑;“可她现在也已经死了……”
“死?”燕诀微薄的唇角凉凉的勾起,狐狸般的眼底也掠起几分邪气:“她若是死了,燕诀早就将北燕那些大臣们赶尽杀绝了,怎么可能还能如此冷静?”
“可是公主……”
“筝儿糊涂了,她在北燕,也已经无用了。”燕诀略带着几分叹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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