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微微皱眉,回到屋子里,瞧见淡淡站在窗边的林楚玉,道:“娘娘,您还是坐会儿吧,窗边寒。”
林楚玉敛了敛神色,转身回到了暖榻边,让人关上了窗户。
苏晴芳也知道苏云翰是故意气林楚玉,也只能安慰的看着林楚玉道:“楚玉,你不必听他说的,故去的人必然不会怨恨你的。”
“怨恨也无妨。”林楚玉清寒的眼眸睨着窗外那道人影,他以为她会害怕,或是难过吗?不会,她的害怕,早在前世那场腥风血雨里被洗净了,她的难过,也早在不断的背叛里,被耗费干净了,她心在只是在想,苏云翰到底是有什么脸,来质问自己的。
苏云翰在院子里又站了会,见林楚玉还是没有要见他的意思,这才不得不离开了。
他刚走,魏临渊便来了,带着满身的雪。
苏晴芳立即起身行礼,魏临渊解了斗篷,看了看她,道:“不必多礼。”
苏晴芳到现在还是有些畏惧魏临渊,朝林楚玉瞧了瞧,却是抿着笑,道:“那臣妇先回屋子,孩子也该睡觉了。”
林楚玉莞尔应下。
等苏晴芳抱着孩子走时,魏临渊还忍不住看了眼那咬着手指头,睁着一双黑漆漆眼睛的孩子。
魏临渊站在火炉子旁,驱散了身上带来的寒气,才走到暖榻边坐下,道:“馥儿去养心殿见朕,所为何事?可是为了这南诏使臣苏云翰?”
“不是。”林楚玉让鸣蝉去拿了那张画像来,冬夏也端了热茶给魏临渊。
魏临渊接过鸣蝉手里的纸时,还有些诧异,但等看到画像上的人,面色便沉了下来。
冬夏担心魏临渊是生气了,立即道:“皇上,这画像是奴婢描绘的,与淑妃娘娘无关。”
“你们在哪里见的此人?”魏临渊沉声道。
他忘记了跟林楚玉在一起的一段记忆,自然也模糊了此人回京后的记忆。
冬夏看了看林楚玉,林楚玉点点头,冬夏这才将鸣蝉尾随皇后,并发现了地牢的事情说了。
“慈宁宫的地牢?”这一处地方,还是的让魏临渊没找到。他曾经也怀疑过,但太后表现的太寻常了。
“是。”鸣蝉也应下。
魏临渊当即便起了身,林楚玉见他还是如此紧张这人,眼眸也黯然垂了下来。
也是,当初在自己出现之前,他便找了此人十多年,曾经他们的青梅竹马,曾经他们割不断的羁绊,失去了跟自己的记忆后,他一定也忘记了,当初是怎么面对她的吧。
魏临渊二话没说,便径直出去了。
林楚玉淡淡捧着手里盛着热水白瓷茶盏,茶渣上描着青色的花,花纹蜿蜒,漂亮的线条,却都是断开的,永远也连不到一起。
林楚玉想,魏临渊想不起曾经,他如今再喜欢自己,他们也回不去曾经了吧。
“娘娘,皇上方才派人来说,他一会儿不来用膳了,让您不必等她。”白螺从外面进来道。
“嗯。”林楚玉浅浅应了一声,就独自回房去歇着了。
鸣蝉想跟上前去伺候,却被冬夏给拦下了下来。
鸣蝉不
解,冬夏却只看着林楚玉略带着悲伤的背影,没有说话。她想,娘娘交给的皇上画像里的女子,一定也是皇上所爱吧。
南嘉在得知魏临渊去了地牢时,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直接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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