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码头的人都消失了,一身清冷的男子才缓缓走了过来,望着已经远处的客船,温润的唇瓣才缓缓勾起丝笑意。
楚楚,你到底还是出宫来了。
客船一路往西南而去,大约大约走了七八天,就在一处名叫晋安的县城停下了,因为晋安再过去,就是受瘟疫的地方了,不论是商船还是客船,都不愿意再过去。
林楚玉干脆跟着荀阳一起在晋安停下了,打算先问问情况再过去。
但二人刚下了船,就出了问题。
“都不许走,一个个排队站好。”一列官兵站在码头,将刚下船的人全部给围堵住了。
林楚玉和荀阳对视一眼,荀阳便上前去,问了问:“官爷,这是怎么了?”
那差役瞧了瞧荀阳,见他穿着看似低调,衣服料子都是上好的,还有这浑身的气度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当即态度便好了许多,道:“这是咱们知府的意思,毕竟晋安过去,就是染了瘟疫的地方,咱们知府也得为晋安的百姓着想不是?担心万一那边染了瘟疫的人过来,岂不是要使得瘟疫都扩散到这里来了?”
荀阳皱皱眉:“可客船明明是由北边下来的,怎么可能染上瘟疫?”
“这可说不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染了瘟疫的悄悄跑去北上,结果没有亲戚收容,又灰溜溜回来的,咱们隔壁那县,听说就是被人这样传染的,导致现在隔壁一大半的都染了瘟疫。”差役笑着解释。
荀阳觉得也算有理,倒也不再纠结,只道:“那你们把人拦着是要做什么?”
“您瞧,前头有大夫呢,一个个诊脉过后,确定没病,就能进城。”差役笑道。
荀阳看去,果真见个中年大夫摆了个简陋的摊子,在前头给人把脉。
不过才看了会儿,前头就闹了起来。
荀阳还未过去,倒是见林楚玉已经跟小桑挤到前头去了。
“你们这明摆着要抢钱呢,我明明没病,你还非得给我开这药,收我十两银子。”穿着草鞋搭背着个半旧包袱的男子,气得红了脸:“我们庄户人家,一年的衣食银子也不过五两,我哪儿来的十两银子买这些没用的药?”
说罢,人群也嘈杂起来。
那大夫撇撇嘴,一副不当回事的态度抱胸往椅背上靠了过去。
一侧的差役便拿着手里的刀鞘敲在桌子上,呵斥道:“你爱买不买,不买就不许进城!咱们老爷可是青天大老爷,可不会强买强卖,但今儿有病不买药的,就别想从我这刀下过!”
“你——!”那庄户男人更气:“我妻儿老小都在城里呢,我不进城我去哪儿!”
“随你啊,你去隔壁就是,他们就不会拦你。”那差役讽刺的笑起来,其他几个差役们也跟着这样笑,半点没有通融的意思。
还有个甚至道:“你的妻儿要是生的貌美,兴许还有别的男人养,也用不上你了。”
话落,连着那大夫也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小桑皱眉,林楚玉上前一步,微笑:“正好,我也会些医术,不如我来替这位大哥把把脉如何?”
那大夫瞥见出来
个粉面白肤的年轻男子,轻嗤:“哪儿来的毛头小子,你读过几本医书,认识几个字就敢出来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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