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诀似乎能看到她帷纱下微微羞恼的脸,眼底笑意更深,却也起了身来笑着离开了。
出去时,林楚玉还听得到九公主在问他自己的事,但燕诀只说自己是他故友之姐姐,便走了,九公主这才也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林楚玉听着他们的动静离开,这才苦恼的撑着脸趴在了这桌子上,心里也是忐忑不定,这个燕诀倒是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其他人?难道自己的伪装真的这么差,随便就能叫人看出来了么?可方才自己脸也遮住了,声音也故意改变了,他怎么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白雪看她如此,担心问道。
“没事。”林楚玉看着单纯的白雪,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他说他就要离开北燕了,待他一走,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林楚玉心底又定了定。
“当家的,您没事吧。”
正想着,柴胡和三七已经捂着血淋淋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进来了。
白老大夫也跟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两锭金灿灿的黄金:“当家的,这是方才那位燕太子赏赐的。”
“你们三个拿去买些补品吧,放你们十天假,都好好歇歇,这里留个小伙计看着便是。”林楚玉道。
三七和柴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两块大金子啊,当家的居然赏了他们?
白老大夫也忙道:“当家的,这太贵重了,我们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
“德济堂风波不断,以后还仰仗各位多多帮扶了,这些你们便是用不上,家里妻儿老小总用得上,等到了年底,也是要涨你们工钱的。”林楚玉笑着道。
柴胡和三七一听她不是开玩笑,立即高兴不已的跪下来要磕头。
林楚玉只起了身来,看了看白老大夫:“辛苦白大夫了,铺子里的事还要你多张罗着。”
“当家的客气了,您给的工钱,已是别的铺子给的两倍了,外边的人争破了头都要进来呢,小的这点事儿,算不得辛苦。”白大夫忙道。
林楚玉又问了问最近铺子里的事,叮嘱他们日后再遇上人来找自己要去哪儿递消息以后,这才上了马车离开了。
等她走后,三七更是抹了抹眼泪:“我就是给当家的丢了这脑袋也是值得了。”
“尽胡说八道。不过当家的对咱们好,咱们也不能辜负了当家的就是,往后你们都勤快些。”白老大夫嘱咐道。
柴胡和三七立即脆生生应下,这才一瘸一拐一哎哟的回去处理伤口了。
林楚玉回苏府的时候,特意叫马车拐去了寿王府附近停了停。
寿王突然离世,皇帝悲恸,这场丧事便也办得极其隆重,京城里但凡能叫得上名号的人,都来了,名号小的,就携妻带儿跪在寿王府外哭丧,寿王府门口这条大街都给堵死了。
白雪瞧了瞧,咬了口手边的山楂糕,轻声道:“寿王殿下活着的时候,也不见他们这样爱戴,怎么死了反而哭得比死了亲爹妈还伤心了。”
“自然是因为皇上也伤心了。”林楚玉淡淡看了看,便放下了车帘:“回府去吧。”
“是。”
白雪应下了准备出去,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说话
声,林楚玉立即拉住白雪,安静的坐在马车内。
外面的人尚还不知林楚玉会出现在这里,只跟身边的人道:“这件事你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不过属下担心,若是被豫王发现此事与您有关,这可怎么办?”外面那小厮道。
三皇子站在墙边,四下看了看,只看到不远处停在巷子里的简陋小马车,以为是哪个来装模做样给寿王哭丧的,又不见车夫和小厮在附近,以为是马车主人必然出来了,便也没多在意,这才道:“不必担心,此事乃是苏云柔给七皇弟出的计划,如今苏云柔写的信还在荣王府呢,若是被发现,要怪,也只怪他们,与本王什么相干?”
“是,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安排。”
“小心些,切莫留下蛛丝马迹。”三皇子细长如毒蛇般的眼睛淬着毒光狠狠威胁道。
小厮应下,这才赶忙离开了。
三皇子四下看了眼,打算去那小马车里确认一眼里面确实没人。
林楚玉见状,不等他靠近,立即让白雪遮着脸赶着马车快速离开了。
三皇子见马车里当真有人,后悔莫及,却也看不到那马车上有哪家府上的印记,更是恼怒。
“来人!”
“王爷,怎么了?”立即有护卫赶来。
“去查查那辆马车是谁家的。”三皇子指着已经跑远的马车道。
护卫们看了看,只能看到个模糊的马车影子了,不由有些为难:“王爷,这从何查起……”
“一一排查今日来了寿王府的人,一定能查到这辆马车。查到后,立即来回禀本王!”三皇子面色阴鸷的说着,方才马车里的人匆忙离开,一定是听到了自己与下人的对话,但想了想,自己说的隐晦,他不一定能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这才冷淡着脸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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