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诀又咳了一阵,才笑看着林楚玉喝得酒,笑道:“兄台也喜欢这梅子酒吗?”
“公子也喜欢?”林楚玉问他,梅子酒便宜,许多达官贵人们是不屑于喝的,但她不一样,母后以前总会做梅子酒给父皇,她小时候总爱偷偷的喝一点。
燕诀轻笑:“我娘十分擅长做梅子酒,我总会喝上一些。”
林楚玉闻言,心底微微有些触动,倒也端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那公子且尝尝,这酒与你娘亲所酿的可有不同?”
燕诀身侧的护卫立即要阻拦,燕诀只轻笑着端起那杯酒来,笑道:“多谢兄台赐酒。”
“兄台客气。”林楚玉弯眼一笑。
燕诀这才端起酒杯来,慢慢喝了一口,笑道:“是极好的青梅所酿,用的是长白山上天然的山泉水,而这一壶应该是才开封不久,所以味道才能如此甘醇可口。”
林楚玉见他果然了解,也笑了起来:“兄台果真识货,既如此,那这酒我便再多分你一杯。”
燕诀也笑着伸出酒杯来。
两人就这样说这话,没一会儿一壶酒就喝完了。
不过这梅子酒不醉人,林楚玉也只是微醺,意识却很清醒。
等好菜上了来,林楚玉又吃了一些,燕诀本是不饿,也跟着吃了小半碗,才算停下。
酒足饭饱,林楚玉自然要打道回府了。
“小二,打包的菜给我装好了吗?”林楚玉问道,反正她现在一身男装,自然也不讲究那些个女儿家的规矩。
小二殷勤的提了两个大大的食盒来:“公子住在何处,要不要小的给您送上府去。”
“不必了。”林楚玉赏了块银子给他,才笑着抱拳跟燕诀道:“今日与兄台相谈甚欢,但兄台身患咳疾,夜里寒凉,兄台也该多留在家中休息才是,咳疾并非什么夺命之症,只要放宽心了好生休养便是。”
虽是这么说,林楚玉却知道,身为南诏太子,哪里有放松的时候?所以他这咳疾,一辈子都别想治好了。
说完,林楚玉便要走,燕诀却是笑着问他:“兄台如何称呼?”
林楚玉脚步微顿,怎么又要问称呼,她已经编造了一个‘颜辞’出来,又编造了个妹妹‘颜枝’,难道还要给颜辞编造个哥哥出来?
“在下姓燕,今日与小公子甚是投缘,若是小公子不介意,你我便兄弟相称如何?”燕诀笑着问她。
林楚玉微微挑眉,回眸狡黠轻笑:“小弟姓颜,单名一个‘钰’字,燕大哥,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林楚玉便拉着小桑赶紧走了,不然回头他再细问,必要露馅了去。
可燕诀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这才望着这清冽的梅子酒浅笑:“颜钰。”有意思。
刚从密道回到清风院,林楚玉还来不及打发小桑下去,就看到了放在她床上仿佛睡着了的魏临渊。
“小姐,这……”
“没事,你下去吧。”林楚玉道:“吃食给白雪拿去,吃完后把食盒小心处理了。”
“奴婢明白。”小桑这才赶忙退下去了。
&
nbsp; 等小桑走了,林楚玉便没管魏临渊,赶紧去浴房洗漱了,若是叫他知道自己喝了酒,必要生气的。
可等洗漱完,悄悄爬回床上时,看似熟睡的魏临渊忽然开了口:“野够了?”
“王爷没睡?”
“有你这么个四处拈花惹草的小妖精,本王气也气死了,所幸等气死了再长眠吧,还睡什么觉。”魏临渊冷冷道。
林楚玉闻言,忍不住笑出声:“王爷若是死了,那我怎么办,也不好改嫁了,只能跟着王爷一起长眠底下了。”
“说胡话。”魏临渊气得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小脑袋还不住的往他脖颈间钻,这才褪去了些寒霜,道:“过两日本王便会离京,赐婚之事你不必担心,本王自会解决。”
林楚玉一想到他即将要离开,心里便闷闷的。
“太后的事,你以后不必插手了,若是皇兄再急招你入宫,你只称病便是,我相信你有办法。”魏临渊忽然道。
林楚玉忍不住抬眼看他:“万一太后……”
“这都是太后自己的意思。”魏临渊目光微寒,林楚玉能感受到他身上忽然冒出来的寒气,却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和他,对太后都好似并不是那么的在乎,反而好似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什么。
林楚玉见他不说,自然也不多问。
“那王爷要找的那位故人,可找到了吗?”林楚玉问他。
“玉儿吃醋了?”魏临渊问她。
林楚玉嘴角勾起:“是王爷爱吃醋,我不爱。”
魏临渊看着她,直接翻过身来将她压在了身下,看着她明亮如小鹿般的眼睛,苦恼不已:“什么时候本王才能看到你也如本王一般,会吃醋,会嫉妒,会生气?”
https://xianzhe.cc/book/63595/2437869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