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湛供着手,紧紧看着皇帝,道:“儿臣想,何不如趁他此番出行,一不做,二不休……”
皇帝放下手里的奏章,眼睛危险眯起:“听闻你最近因为女人的事,被他弄得很没面子?”
魏湛立即跪下,语气坚决道:“父皇,儿臣绝非因为私仇才想如此,而是儿臣觉得若是再不动手,日后只怕再也动不了手了,而且不瞒父皇,儿臣最近埋在京城里的好几颗隐秘的棋子都被人给暗中拔除了,儿臣也屡屡受挫,儿臣想,若非是豫王叔发现了屡次设计刺杀他的人就是儿臣的话,还有谁能有此本事来对付儿臣……”
“够了,朕不想再听了,退下吧!”皇帝寒声道。
“可是父皇……”
“退下!”皇帝面色冷寒的厉害。
魏湛是最像皇帝的,自然也最了解皇帝。他虽然无情,可他不容许自己无情的一面这么曝露出来。虽然现在皇帝生气,但魏湛明白,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他心里埋下,就永远也不可能消除了!
魏湛告辞出来,正好遇上快步而来的汝南王。
汝南王看到是他,脚步停了停,这才笑着行礼,道:“微臣参见荣王殿下。”
魏湛来了却没见到阮琴,有些失望,尤其是安宁长公主,人虽老了,心却不糊涂,与他言谈,几乎全是客套话,魏湛只得无功而返。
出了皇宫后,魏湛没有直接回荣王府,而是调转马车,径直往安宁长公主府去了。
安宁长公主府内,阮琴还在后院画画,听闻魏湛来时,提笔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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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阮琴微微一笑:“我没事,告诉祖母,我身子不适,就不出去请安了。”
汝南王抬头看着他带着威胁的目光,心底也升起几分不悦,却只笑道:“皇上还在等着微臣,告辞。”说罢,直接往皇宫内而去。
胭脂看了看名单,笑了笑:“这上面有几个名字,我倒是很熟悉,翠屏楼的常客。”
“是吗,本王怎么听说王爷的养女最近很危险呢?”魏湛了然的盯着他,从一开始,魏湛就知道汝南王在打什么主意。汝南王不止跟豫王交好,跟大皇子交好,还跟但凡有希望坐上皇位的所有人交好,为的就是军权,而养女,自然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小姐,您没事吧。”丫鬟看她情绪不对,担心道。
魏湛淡淡笑看着他:“王爷最近可好?”
“我会让她去的,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阮琴冷冷道。
阮琴微微颤着呼出一口气,才强自镇定着继续作画了。
等丫环离开后,阮琴这才继续开始画自己的画了。
房间内。
男人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笑起来,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抚过,才笑道:“你放心,主子吩咐了的事,我是不会不听的,他不让我伤害你,我就不会伤害你。”
“怎么不出去见见他,你在怕什么?”
林楚玉在得知魏湛从长公主府离开时,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胭脂瞧着林楚玉,道:“姑娘,黑狼已经照姑娘吩咐的布置妥当了,只等皇上的棺木出京。”
丫环立即应下。
等汝南王离开,魏湛的才冷淡一笑。
男人朝外看了看,才笑道:“你那个汝南王妃的养母还没去太后跟前替你求亲?”
“让他多提防着些就是。接下来,你们有别的事情要做。”林楚玉将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纸给了她,道:“这上面一共十六位官员,我要你们一一找出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来,人证物证,全部都小心收着,不可泄露,等我吩咐便是。”这上面十六个人,前世都归顺在了魏湛手底下。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不贪赃枉法的,前世她虽然知道一些,可并没有证据。
“我若是不管你,你如何能嫁去荀府,给京兆尹荀大人做夫人?”男声继续说着,阮琴面色紧了紧,才终于冷冷抬头看他:“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动我试试!”
汝南王眸光闪了闪,才笑道:“多谢王爷关心,微臣一切都好。”
“到底曾经恩爱一场,你何必如此无情呢?”男人依旧油腔滑调的调笑着,阮琴握着的笔一直在发颤,男人见状,才哈哈笑了起来,转身就离开了。
一道男声忽然自屏风后面传来,阮琴眼皮都未动一下,只继续画着自己的画,淡淡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不必来管我。”
等男人离开,阮琴这才放下墨笔,捂着脸痛苦的低声哭了起来。
“荣王殿下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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