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湛此刻半点不知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进林楚玉的计划当中,因为他正一心跟汝南王说着香山别院的秘密。
“汝南王,若是本皇子想要杀害曹国舅,一定会用更加妥当的法子,可如今这么巧,你想要联合的曹国舅死了,而且你香山别院的秘密也被我发现了,杀害曹国舅的罪过却栽赃到了本殿身上,唯独一同上山的苏家父子一点损伤也没有。非但如此,曹国舅一死,更是报了曹国舅之子陷害苏长潇导致他变成残废的仇……”
汝南王知道魏湛指的是什么,半个月前苏长潇因为在自己名下的倚翠楼出事才断子绝孙的,苏国公最是珍视这个嫡长孙。
汝南王相信苏国公完全有理由这么做,杀了没有施以援手的曹国舅,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七皇子,然后栽赃七皇子,而他,渔翁得利。
魏湛看他犹豫起来,微微一笑:“事已至此,若是坐以待毙,的确,本皇子可能因此而得罪皇后,可是汝南王可想过,本皇子为了自保,会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来?到时候,你我都没有好下场,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汝南王知道魏湛素来狡猾而且狠毒,闻言,冷冷看着他:“七皇子想本王怎么做?您应该知道,本王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帮不了七皇子太多。”
魏湛知道他这只老狐狸不会在立储一事明确之前站队的,只笑道:“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不过在我们动手之前,我们要先解决一个人。“
“谁?”汝南王立即问道。
魏湛却是阴鸷一笑:“一个一直藏在暗处,妄图操纵我们的人。”
自从香山那日开始,大雨一下,就接连下了四五天,让整个京城都变得潮湿不已。
江基自从被苏家赶出来后,就住在了江家在京城的一处老宅子里,但他的丑事却不胫而走,现在全京城的世家公子都知道他在苏家祠堂干的那些事了,因此,家教严苛的公子门纷纷疏远了他,反倒是那些平素就喜欢斗鸡遛狗的纨裤子们成堆扎了上来,喝酒玩女人,江基在老宅子里无人管束,自然就放开了玩。
夜里,他跟三五狐朋狗友喝酒回来,喝的醉醺醺的,都没让人伺候,就倒在了床上,不过黑暗中,他摸到了身边一具曼妙的身体,酒精上头,他想也没想,就?一夜风.流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他觉得身上有些痒,结果越抓越痒,直抓挠得手上全是血,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朝外大喊:“来人,来人……”
外面下人立即跑了进来,可还不等跟江基说什么,就惊恐的尖叫起来。
江基的瞌睡醒了大半,不耐烦的呵斥他:“喊什么喊,大白天的,难道还有鬼不成?”
“公公公子,你的脸……”小厮看着江基满脸的抓痕几结巴得说不出话。
江基也觉得脸上黏糊糊的,但依旧很痒。
“赶紧给爷打水来,没用的东西……”江基一边咕囔着一边打算起来照照镜子,可他刚一动,小厮就看到了在他被窝里此刻没穿衣裳却浑身脓疮鲜血的身体,当即吓
得脸都青了,指着他的被窝直哆嗦:“公子,那是什么东西……”
彩儿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好几天没日没夜被那些肮脏男人们玩.弄,她几乎都不曾睡过觉,直到昨夜忽然被人打晕。
“怎么了……”
“啊——!”江基一扭头看到她居然还坐起了身来,尖叫一声,又忽然想起昨晚的一夜风.流,当即抱着一旁的痰盂救开始狂吐,还没等吐干净,就头眼一晕,直接倒在了地上。
很快,江基的消息就送到了二夫人耳朵里,不过二夫人此刻还在盘算着怎么借刀除了林楚玉。
豆儿匆匆忙忙赶来时,二夫人还有些不耐烦:“你这么急做什么,府里的事都交给苏晴芳去做了,我这个掌家夫人也不必管事了……”
“夫人,不是府里的事,是表公子……”
“基儿,他怎么了?听说他最近很荒唐,我还想着迟些去看看……”
豆儿连忙摇头,这才难以启齿的道:“方才江家老宅的表公子染上花柳病了。”
‘花柳病’三个字一出来,简直就像是炸弹一般,炸的二夫人整个人都蒙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二夫人才重新问豆儿:“你说什么?花柳病?”
豆儿也不肯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把的今早看到的江基房里的事儿也说了:“是彩儿,彩儿染了花柳,传染给了表公子,大夫今儿一早诊断出来的。”
“不可能,我叫人打发了那牙婆先不要买了彩儿,彩儿怎么可能染上这脏病?”闻讯赶来的苏依依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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