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二位稍等,我先替钟小姐探探脉象。”
蓝仇将随携带的医药箱放在桌上,快步行至边,开始替钟慈号脉。
“蓝兄,我师妹现在的况如何?到底是何原因?”这般过了许久,钟闵忍不住出声询问。
蓝仇移开号脉的手指,双眉微皱,似是有些不太确定病因。
又经了一番望诊,这才用一种略带疑惑的语气说道:“寒气入体?不应该啊,凭钟家那一驱魔真气,就算达不到修真者那样的百病不侵,也不可能会被区区寒气所扰。真是奇怪......”
驱魔真气属于极阳,而寒气又属邪之气,天生被克......
所以按理来说,就算钟慈真的得了病,也最不可能是与“寒”有关的病症。
可此时的钟慈偏偏就是一副寒气入体,五脏俱冻的样子。
这就十分的奇怪了......
略缩思忖,蓝仇转看向后的钟拙,问道:“钟前辈,令侄女寒病发作,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钟拙连忙答道:“半个时辰前,慈儿说自己口中干燥。钟闵去取清水煮,待回来后,便看见慈儿一动不动趴在桌上,陷入昏迷,浑冰冷无比。”
蓝仇一怔,疑惑道:“突然发病?”
“没错,是突然发病。”
“那之前几,令侄女可有什么异常的况吗?”
钟拙仔细回忆了一番,摇头道:“没什么异常,练功打坐,衣食住行,都与往常一样。只是在来练气宗之前遇到了一些波折,受了些内伤,但在数前就已经痊愈了。”
在何易与钟慈登上练气宗的第一天,钟拙便让钟慈服下了族内特制的疗伤药。
那伤药来自于护国四圣宫之一的命延宫,效果远不是普通的丹药可以比拟,只需一颗,便能将一个半死之人从鬼门关内拉回来。
所以就算是之前受过内伤,也应该早就痊愈了。
“倒是奇怪......罢了,容我先将令侄女唤醒,再行问诊。”
听钟拙这般说,蓝仇越发显得疑惑。
片刻后,他从自己的药箱内取出一根银针,十分精准的扎入钟慈手腕上的一处位,轻轻搓捻记下,便听昏迷中的钟慈一阵咳嗽,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二叔......”
“慈儿,你这是怎么了?”钟拙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额上的冷汗。
“可能是......雪鬼寒毒......又发作了......”钟慈虚弱的说道。
她显然并没有将寒毒的事告诉钟拙。
当初在崖洞的时候,钟慈体内的寒毒突然好转,原以为没什么大碍了,又怕钟拙等人担心,于是便没有说。
没想到今再次发作......
“雪鬼寒毒?”蓝仇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他是医,更是毒医,喜制毒,也喜解毒。
这雪鬼寒毒的大名,蓝仇早有耳闻,但却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亲手医到这中雪鬼寒毒的人,这不让他兴趣倍增。
“蓝医师,可有解毒之法?”钟拙问着,一双拳头紧紧捏起,看得出心中的焦虑与紧张。
“有倒是有......”
蓝仇深深皱着眉头,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了摇头,道:“要治此寒毒,办法有三!但以目前的条件来看,一个都无法实现。”
“你这人,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如果需要用到什么,我与师叔另想办法便是!”钟闵在一旁催促道。
蓝仇点了点头,道:“寒毒亦为水毒,这第一个办法,便是找一个水行修士,先与令侄女气脉相通,而后鄙人再施以猛药灌注,将寒毒至那名水行修士的体内,如此,必能保住令侄女命!”
“何为气脉相通?”钟拙瘪着眉头问道。
“咳,所谓气脉相同,便是......”蓝仇轻咳一声,看了躺在上的钟晴女一眼,略带尴尬的将钟拙与钟闵拉倒墙角,小声说道:“便是双修。”
意思明了。
钟拙脸色一变,沉声道:“断然不行!以我侄女那子,若是知道要找个人与她双修,非要咬舌自尽不可!你再说下一个办法。”
“这第二个办法,便是效仿前人刮骨疗毒之法,先将经络血脉封住,在行祛毒之事。不过,这雪鬼寒毒并非寻常毒物,在下也仅有不到三成的把握!”
“不到三成......”钟拙皱着眉头,随即摇了摇头。
把握太低了,他亦不敢去赌。
“那第三个呢?”
“至于第三个......便是以毒攻毒。寒毒属水,五行之中,土行克制水行,若此时能调制出一种五行属土的剧毒,再投以令侄女体内,便可暂时压制住这寒毒。待这两种剧毒彼此消耗大半,再行医治,便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蓝仇缓缓说道。
这三个办法,第一个根本不可能,第二个又太过冒险,这第三个办法虽好,但这一时半会儿的,又让他们上哪儿找那土行的剧毒去?
“这可如何是好?”
钟拙似是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侄女那虚弱不堪的模样,着实心痛不已。
“前辈放心,给在下一炷香的时间,必能调配出一副土行剧毒。”相对于钟拙的忧心,蓝仇倒是显得自信满满。
一副毒药而已,对常年与毒物打交道的蓝仇来说,并不算难事。
“钟前辈,钟兄,调配药物需要时间,我二人就先告辞,一柱香的时间内定然回来。”楚负沧躬行礼。
看到蓝仇如此自信,楚负沧的心里同样是十分欣喜的。
如果他们今真的能够替钟慈解毒,那这份恩,也就算了施下了。
待后天下大乱,就算他无法让钟家站在自己这一边,至少也不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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