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京城急报,燕王花重金聘了神偷燕鼠,打算偷梁换柱,对晋王府小世子出手。以燕鼠的轻功,丹麦和寒日怕是察觉不出。”夏生乘着夜色躲过巡逻的侍卫来到房中禀报。
“让人盯着,把孩子先截下来,看看晋王的举动。让冬生来代我照顾小芒几日,我两日后与你们在京城会面。”
“想必晋王妃会伤心的,公子你舍得?”夏生挤眉弄眼地问。
“嗯?”黎倾羽瞥了一眼。
“我这就去、这就去。”夏生也顾不上查探外面的兵士,飞身就跑。
白顺正好带队巡夜,很快就发现了夏生毫不躲避的身影,领着军士就追了上去。好在夏生最擅长的就是腿上功夫,脚尖轻点,消失在夜色,气的白顺只能命人加强警戒。
这日,月黑风高,一袭黑衣的燕鼠背着个包袱潜入晋王府。
一路摸到李裕哲房门口,燕鼠吹了迷香进去,待众人昏睡之际,拿包袱里的死婴换了李裕哲的衣服,又原路潜出晋王府。
燕鼠刚一落地,脖子上一道寒光闪过,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好汉什么事?”
“我要你手上的孩子。”
“这……给给给,您手别动!”
燕鼠把裹着李裕哲的包袱递给旁边一个黑衣人,撒腿而去。
“不错啊小秋子,最近武功又有进益!”抱着孩子的正是夏生。
“废物。”擦拭匕首的秋生说。
夏生:……这家伙越来越目无兄长了。
两人抱着李裕哲来到春风楼,诸位没看错,就是第十三章的那座楼。
还是嫣然姑娘的小院。
“公子,先喝杯茶吧!”
“嗯,谢谢。”黎倾羽接过茶杯,“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天机阁的人。”
“还请公子恕罪,是忠伯让我不要暴露的,三年前我也不知晓公子的身份。”
“无妨,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那我给公子抚琴一曲吧。”嫣然提议。
“也好。”
琴音轻起,弦声悦耳。
晴儿突然出声禀报:“姑娘,李公子就要过来了!”
嫣然忙起身说:“公子,是永乐公主来了,你可要避一避?”
“不必,见见也好,你忘了我是易容而来。”黎倾羽淡定地挥挥手。
“公子说的是,是我慌乱了。”嫣然欠身说。
说话间,晴儿掀起门帘,一个翩翩公子低头进来,正是乔装过的李宫和。
“李公子,这样冷的天,你怎么还出来了?”
“正是这么冷的天才更应该来此讨杯暖酒喝!”
“快坐下暖暖,我这就让晴儿去准备酒菜。”
李宫和去了大氅递给嫣然,一侧身看见了喝茶的黎倾羽。
“怪不得远远就听见了嫣然姐姐的琴声,原来是有贵客,倒是宫和叨扰了。”嘴上说着叨扰,李宫和可没打算走。
黎倾羽自然是从善如流地邀请李宫和坐下。
“谈不上叨扰,宫和兄请坐,在下云景,只是嫣然姑娘的茶友。”
许久不曾听人叫自己宫和兄,这场景又似曾相识,李宫和怔了一瞬才回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菜很快备齐,嫣然请命在一旁抚琴助兴。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李宫和举杯相邀。
“宫和兄慢饮,我以愿茶相陪。”黎倾羽举杯轻抿一口。
“初次见面是我唐突了。”李宫和觉得扫兴,一饮而尽。
“宫和兄不要误会,我已戒酒多年,并非不给宫和兄面子,还请恕罪。”
“酒可是个好东西,喝着喝着心就麻木了,云景兄何故戒了它?”李宫和说着又喝了一杯。
“麻木?”
“正是,有些事、有些人既然忘不了,那就让心麻木些,心麻木了似乎就也就没那么要紧。”
黎倾羽心突然一颤,不知道要怎么劝,只能看着李宫和在对面一杯一杯地喝。
黎倾羽走到窗边透气,外面飘起小雪。
“自三年前公主搬出皇宫,每逢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我这里喝酒,喝醉了就睡在这儿。”嫣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琴声,走至黎倾羽身后。
黎倾羽回身看了嫣然一眼,只略放出了点上位者的气势就吓得嫣然变了脸。
“公子恕罪,是嫣然多嘴了!”
再一看李宫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醉地倒在榻上。
黎倾羽过去看了看,脸都喝红了。
“起来,我送你回府。”
“你谁啊,对我这么凶!”
黎倾羽制住李宫和乱挥的双手,这些年李宫和剿匪没白干,黎倾羽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制服在怀里。
嫣然拿过李宫和的大氅,黎倾羽把李宫和团在里面,打横抱起走出房间。
“公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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