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愣了,久久呆立一旁。
低低道:“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你嫌我是个瞎子,嫌我会拖累你,你终究还是嫌弃我了,我早该知道,你有一天会烦我的,你会讨厌我的,现在就是如此,这样的一天还是来了,若萧,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你只是心情不好,我说的对吗?我俩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劫难,你不可能轻意丢下我的,你不能,你不会。”她摸摸索索的向着桌前,待触摸至桌面茶盏,要给他倒了一碗水来。
强捺内心的痛,她只知他有些心情不好,长了些暴躁脾气。
见她恋他百般,他的心翻滚着,内心五味杂陈,甚不是滋味,却仍然狠心道:“对,我就是烦你了,我早就烦你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了,你还不快走,走啊。”
听得咆哮,绝情里无半点怜惜挽留,她的心碎落一地,手中正握着的茶盏“咣当”落地,这声声咆哮声似极了一把把刀子,捅向了她的心,淌着血。
他变了,或许,这世间所有的情爱都是会变的,她在心里想着。可那些真实的过往又让她犹豫了,从前他对自己的那些不离不弃.......,只是当下?或许,他不愿意自己再成为他的束缚了吧?
这样想着,她便低低道:“好,我可以走,但不是现在,等你的伤好全了,我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话一落,她心如刀割。
他不语,于她面前咬着牙,面部水洗一般,即便那嘴唇紧咬沁出了血珠,他仍使劲抵压住腹部,不让那心口的疼痛发出一点声响。待她再次向他靠去,他狠狠心,一把重重的推开了她,她的身体顿向床尾倾去,头重重地磕碰在了床框上,用手一摸,竟有血液流了出来。
他愣了,内心慌乱的很,心揪痛的厉害,身体不觉地往前倾了起来,但转瞬,待自己那毫无反应麻木的双腿现于面前,他又郁郁地退了回去。
是的,再狠狠心,再狠狠心她就信了自己了。他分明面部扭曲了起来,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最终,他收起担忧,瞪大了眼珠,使劲浑身解数要下定决心般,终变换了副冷漠模样。
“走,你给我走,我是烦你了,我连我自己都烦,现在,你一个瞎子还要总来烦我,除了添我的烦恼,还是烦恼。你走,走.......。”
她惊的不再言语了,泪儿无声地流了一脸,深深地伤了心。
“你说的,可是真话?”她哽咽着问,似仍要得个答案,让自己的心死的彻底。
他没有再言语,只任泪成河,心滴血,翻江倒海一样的疼痛搅着心,割着肉。
她也泪雨滂沱了,如他一样心在滴着血,她爱的男人,沁入了骨髓,要剃去,该有多痛,可她知道,他不爱她了,他要她走,哪还能有留下来的理由?她虽然瞧不见,但从他决绝的话语里,感受到了那无情的坚定,冰凉的,从头到脚,坚硬的,无一丝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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