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肖越挂了电话,包厢们被才来,有侍应生走了进来,在桌上摆上红酒和一些坚果类的东西,然后又轻声退了出去,从进来到出去都没抬眸看他一眼。
穆肖越心底烦,甚至不敢去看网上的笑意,包厢里面也没开灯,他就那样坐在角落里面,点了根雪茄夹在手里,看着那红点一点点靠近指间。
等的人没多久就进来了,穆肖越抬眸看了过去,合作了那么久,认识那么久,他若好像还是不够了解这个男人。
他平静地走了过来,身上还带着外面带来的好气,语气很轻,“这么着急找我做什么?”
穆肖越紧紧盯着他,有广从没拉紧的窗帘外面透进来,照耀在男人半边侧脸上,冷峻淡定,特解从容。
穆肖越将雪茄压在烟灰缸里面掐灭了,这才开口说话,声音很冷,带着质疑,“是你做的吧,周时霂?”
这话几乎不是疑问,而是直接的定罪,说出这句话,穆肖越后背都是绷紧的,总觉得脊背凉嗖嗖的,心底的微妙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周时霂偏头看了过去,看了两眼,突然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话随口就来了,“你指什么?”
穆肖越只觉得这态度实在散漫,他自费已经急得跟上火了一般,却也只能安耐这性子说,“你别给我装糊涂,叶盛辉的事情是你的做的,周时霂,我没想到,你这人真够狠的。”
“不够狠,还怎么争。”周时霂突然加大了些音量,目光落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那里面不知道藏着多少凶狠和暴虐。
没有人能够看见,也从来没有人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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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肖越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完全像是钉在了哪里,呆呆地看着周时霂,他其实不过是怀疑,现在却是笃定,“没人不让你争,可你也不至于杀了他吧,他都已经进去了。”
穆肖越一向认为自己是狠的,同样身为穆家的孩子,凭什么他跟穆北骁从小就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是认识周时霂后,穆肖越算是真正意识到,什么才叫真正的阴狠,真正的不顾一切,他比不过。
周时霂笑了起来,比起穆肖越的暴躁,他真是淡定得不像一个当事人,好像只是一个游客,参观了别人的热闹。
周时霂轻飘飘地回应了一句,“你激动什么,谁说我杀了他了,警察都说了,人是自杀的。”
包厢里面短暂地安静了一下,穆肖越听见空气中打火机的声音,火苗燃烧起来,周时霂淡定地点了一只烟,隔空将烟盒抛给了穆肖越。
穆肖越还没从刚刚的话里面回过神来,手指都是冰凉的,在发抖。
可是他还是清醒的,周时霂递过来的烟,他可不敢抽,就那样捏着那个烟盒,看着周时霂,“你没杀他?那你刚刚胡说什么?”
周时霂抽了一口烟,将雾蒙蒙的白烟吐了出去,看了被穆肖越捏着的哪个烟盒一眼,已经看透了一些东西,却什么都没说。
周时霂眯着南棱,靠着沙发,“我不过是在提醒你。”
“提醒我?”穆肖越有种自己被人看穿窘迫,却什么都辩解不出来,他就是害怕了,因为害怕失去里理智。
他甚至现在都还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周时霂,相信周时霂刚才说的那些话,人不是他杀的。
周时霂冷冷地看着穆肖越,像是在警告和提醒穆肖越一般,“穆肖越,你怕是忘了,你跟我合作,想要的是什么?”
“我没忘。”穆肖越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他自然还记得自己的初衷,不就是想拌倒穆北骁取而代之,他一直在为了这件事情努力着。
穆肖越是吃过苦的人,这种人只要你给他一点点机会,他都会牢牢抓住,迟早会反扑过来,让人防不胜防。
周时霂当初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选择穆肖越,可是刚刚穆肖越的反应,却是让周时霂有一点点失望。
“你没忘,那你刚刚在害怕什么,就算我真的杀人了,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你何必怕成那样?”周时霂轻飘飘地一句质问。
明明他说的特别有道理,穆肖越也一点发那么余地都找不到,可是心慌这种事情,是控制不住的。
穆肖越没说话,周时霂也不见怪,继续说道,“你只需要做好我教给你的就够了,穆家迟早是你的,这么沉不住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穆肖越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神色默然,也没回应,只是重重地深吸一口气,这才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周时霂将烟头捏在烟灰缸里面压灭了,眼光盯着烟灰缸,却是对着穆肖越勾了勾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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