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慧紧紧盯着尤母,刚才呢些话,显然已经压在心底很久了,她早就不是尤母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淑的胡慧了。
尤母只觉得脑仁儿疼,心脏紧紧收缩着,她是真心拿胡慧一家子当家人的,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
尤母喘息着,伸手捂住心脏,看着面前快要接近疯魔的胡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们犯了错,难道不该被制裁吗?”
尤母之前还求尤念放过叶盛辉,至少帮帮叶洵,可是现在看来,那些话听起来实在可笑。
她不管怎么做,在胡慧眼里,都把这些错,归到了别人头上,不管如何说话都让人都觉得别人是错的。
胡慧现在就是这样的,她失去了一切,耐以生存的丈夫,唯一的儿子,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呢?
往后除了别人的白眼,她什么都没有,她就是个笑话,胡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表面上装的一家亲人,其实你心底也是巴不得我们滚出你家的,替你们家公司打工,其实不过是你身边的一条狗,我呢,不过就是你的保姆,还得天天看你脸色生活。”
胡慧说着自己反而还觉得委屈起来,又觉得自己说的实在是很有道理。
尤母听得心底恼火,她何曾给过胡慧半分脸色,甚至好几次为了叶洵,为了胡慧,让尤念受委屈,让尤念出去住,以为这些都是能够陪着她的亲情,而尤念是嫁出去的女儿。
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人啊,是不识趣的。
尤母只觉得眼前发黑,紧紧盯着近在迟尺的胡慧,心底怎样都是平静不下来了,“胡慧,做人要讲究良心的。”
胡慧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她听不进去任何话了,“良心?你可不可笑,你跟我说良心,你亲女儿,把她亲舅舅送进牢里,对她弟弟见死不救,这就是你所谓的良心?”
她已经忘记了,是她儿子打死了别人,还吸毒,所承受的那些都是罪有应得。
尤母总算明白,这段时间,她就是养了一家子狼,恨不得喝干她的血的狼,没有一点人性,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
尤母站了起来,就那么对上胡慧癫狂的目光,“胡慧,你可以搞错了,在这里,我不欠你们什么,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胡慧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容充满了讽刺,“看吧,终于露出了真面孔,你那有什么好心,不过是在这里装好人,好让别人感激你,说到底。”
好好好……
尤母往后退了两步,心底是对胡慧彻底失望了,原来当真有的人心,是捂不热的,你前一秒还想着如何给他安分,她下一秒就露出了肮脏的内心。
尤母只觉得失望透顶,“那又怎么样样,当初要不是我,你们能住进这里,叶洵能进哪所学校?叶盛辉……能进我家公司吗?”
胡慧说着说着就悲痛地哭了起来,“谁稀罕你的施舍了,都是你,要不是有你要不是你们家……我们也不会来这南棱。”
尤母听着不对劲,看着胡慧追问了一句,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是为了我们来南棱的?”
胡慧笑了起来,嘴角轻藐地往上挑着,笑容碍眼到了极点,“呵呵呵……傻子,你这一辈子,就这样被蒙在鼓里吧。”
尤母有种自己似乎快要抓住一些事情,却又抓不住的惶恐,脑海里无端爬出来之前尤念的质疑声。
之前,她觉得那些不过是尤念无中生有,看不惯叶家人罢了,现在却吐的有些东西,可能当真是自己忽略了。
尤母急促走了过去,抓住了胡慧的手腕,逼胡慧看着她,“你给我说清楚。”
胡慧狠狠甩开尤母的手,“说什么呢,你想听什么,你心底其实很清楚,不是吗?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真是悲哀。”
尤母只觉得不可思议,瞳孔慢慢瞪大,眼底充斥了难以置信,有些想法在脑海里被抓住了,却像胡慧说的那样,她不愿意去承认。
尤母只觉得腿软,站不住,被胡慧份额一甩。就坐在了地上,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冲过去就撕打胡慧,“你胡说八道……”
胡慧哪里会平白挨打,她现在心底也是乱糟糟的,失去了一些,看不见未来,干脆不管不顾地跟尤母在客厅里面撕打了起来。
两个平日里面关系亲近的女人,此刻却是全然不要面子,不顾身份了,嘴里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手上动作一点都不留情。
保姆在楼上收拾房间,听见动静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场景,差点没把她吓晕。
尤母被胡慧压在地上抽耳光,保姆吓得尖叫,跑过去想拉开胡慧,“你干什么呢?夫人……”
胡慧现在根本就已经失去理智了,谁也拉不住,胡慧脸保姆也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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