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一点,洪旗也留不得,周时霂敛眉,将裤腿从洪旗手里抽了出来,“这是义父的意思,我可救不了你,再说了,我放过你,你又能哪里?你觉得你能跑到哪里去?”
洪旗一下失去依靠,摔在了地上,望着周时霂一步步走远的背影,目光慢慢就多了几分怨毒。
他脸靠在地上,低声叫周时霂的名字,带了几分不顾一起的歇斯底里,“周时霂!”
周时霂还真是很少,在组织里面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好像没人敢这么叫他,他回头看了过去,就看见洪旗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
还没爬起来,就被身后的两个人压着肩膀从新跪了回去。
周时霂目光带了几分趣味,伸手让身后的两个人松开洪旗,听洪旗到底想说什么?
洪旗甩开保镖的手,也不敢上前。就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周时霂,“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什么洪爷的意思,洪爷早就不管事了,还不是你想除掉我。”
周时霂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来,结果说来说去,还不是垂死挣扎,“呵,你还挺清醒,可以清醒错了地方。”
洪旗脸色一下更加难看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非得抓着我不放,当初说完跟南棱尤家合作,这可是你提出来的,叶盛辉搞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时霂嗤笑一声,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人太蠢,似乎说他太蠢都是留面子了,根本就是蠢笨去猪。
洪旗看周时霂笑,更觉得难堪,想他年纪周时霂大了快三轮,平日得不到任
何尊重不说,这时候更是把他当皮球一样想踢了,那那么容易?
洪旗目光紧紧盯着周时霂,眼底有浓厚的怨恨,“周时霂,做人别太绝,我走了,以后也不会妨碍到你们,非得把人逼上绝路你才满意吗?”
周时霂回头,冷冷地看着他,“走,洪旗啊洪旗,我看你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你也不想想你知道我多少事情,我会放你走?”
洪旗脸色刹那就白了,是啊,他刚刚自己也说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依照周时霂这种性子。怎么可能放过他?
看来,一开始,周时霂是算计叶盛辉,算计尤家的时候,自己就是他的一颗弃子了,亏他还觉得这几天的情景,是周时霂准备放过他了。
太天真了,他从一开始,就是周时霂的敲门砖,打来了他回国的第一笔生意,现在失败了,暴露了,周时霂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洪旗一下像只斗败的公鸡,整个人软在了地上,“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真是好计谋,周时霂,是我小瞧你了。”
以为不过是个被洪爷收养的,有几分本事的年轻人,谁知道这才是真正狐狸,背地里所有人都被他拿捏着。
周时霂笑了,提点洪旗,“进了那个地方,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相必你很清楚,要是义父觉得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就不是你一个人出事那么简单了。”
洪旗紧张地抬眸看了过去,目光深处全是绝望和担忧,“你什么意思?”
周时霂欧冠深沉,哪怕是威胁的话,也是让人觉得温润的轻柔,“意思就是,洪副总自己进去了,也替家人好好想想。”
家人?
洪旗没有家人,他没结婚,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周时霂的意思。
突然明白了那天周时霂,看季然的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
“周时霂,你敢动她。”洪旗挣扎着想冲上去,被保镖紧紧地压了回去,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咕咚的一声。
周时霂诧异地抬眸去看洪旗,一直听说洪旗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外甥女,之前没觉得,现在看来的确如此,“那么激动做什么?”
因为自己没有子女,损我对姐姐的这个唯一的女儿,倾注了亲情。
周时霂声音很轻,却充满威胁力“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季小姐怎么来东城的,我就让她怎么回南棱去,不过你……要是不愿意配合,季小姐的人生安全,我可保证不了。”
这明显就是在逼他,洪旗被压着动弹不了,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他,“你根本……没有一点点人性。”
周时霂嘴角的那个笑容,让洪旗觉得凄凉和冷然,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季然没有关系,不该牵扯进来。
他一直听人说,周时霂很狠,做事不留余地,从前只是听说,现在却懂了。
他那么冷静,那么淡定的,用季然威胁洪旗,甚至还在笑着,那笑容像是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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