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看。”江束衣没有急着下判断,而是打算先听听胡文语会说些什么?
“我要干的活很简单,就是放风,他们才是进去干活的人。而那次计划到底是什么,我基本上一无所知。”胡文语一副很坦然的模样,随后他看到江束衣脸上阴晴不定,便又说道,“我知道我已经是必死,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江束衣沉默了,像胡文语这种当过刑警的人,你无法用什么‘我会跟法官审请给你减刑’之类的说法来忽悠他。
因为胡文语肯定是知道刑警在法官那里根本就没有发言权的——你一个小小的警察还想指导我量刑?
那种话也只能骗骗外行,是蒙不到胡文语的。
的确,到现在为止胡文语的判断是没错的,他的确是必死无疑,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
所以,尽管江束衣对胡文语此刻的外在流露并没有绝对的判断把握,但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那你总知道是在哪里‘办的事’吧?”
“共台甫的暹罗国家博物馆。我记得那天好像还是下着暴雨……”胡文语微微侧目,像是陷入回忆之中,“这里我们已经踩过好几次点了,甚至连计划都准备了好几套。当然,所有的计划之中,我都是放风……”
“讲讲细节。”虽然胡文语一副认罪的模样,此时细节似乎也并不那么重要了,但江束衣还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细节?”胡文语略略有些不耐烦,“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细节吧,哦,最多就是实施偷盗的时候,比预想的时间长。
我们本来是打算1个小时弄完的,没想到居然过了2个多小时才弄完。
那个时候天都快亮了,当时真的还挺危险的。
我们回到共台甫郊外的临时据点的时候,好像还……好像是被人看见了,我感觉到有人,然后去找了一下,没找着。”
江束衣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胡文语的确没有撒谎,当时他们的确是被人看到了。
毕竟他们是华夏人,跟暹罗当地人的外貌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那么问题来了,一群华夏人为什么要住在暹罗山区的一个山洞里呢?
那个暹罗人必然生了疑心,极有可能在某个时候偷偷爬进山洞里去过。
甚至可能在里面发现了或拿到了一些什么东西,要知道他们当时偷盗的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可是一家国家级的博物馆,随便漏点什么东西,都够常人用一辈子的了。
至于周鲲是怎么找到那个人的,最大的可能应该是那个暹罗人拿到的东西变卖了,结果辗转到了他的手上,于是他便想尽各种办法找到了那个暹罗人。
随后多方在那个山洞里好一场混战,自己差点挂在那里。
这样一来,所有的信息全都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江束衣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涌现出了一行字‘完美的剧情’。
咦,我为什么会这样想?
是职业病犯了么?
他甩了甩头,把自己刚才脑子里的那行字给‘甩’掉了,然后继续问道:“你们在彩云省的临时据点里杀了人是吧?”
胡文语怔了怔:“没有啊。”
看来那具尸骨是胡文语‘死后’才杀的,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
“你们那支队伍里有没有特别爱抽烟的人?”
“有好几个呢,我不知道你说谁?”
“那好,我换一个问法。你在那里是不是把你的手机号给过一个人?”江束衣问的正是在彩云省发现的那具白骨化的残骸。
虽然这人对案件的结果并不重要,但也总不能让这人一直挂着失踪的名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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