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盗匪头子哈哈大笑着:“朝廷?你爷爷我今天要杀的就是你们朝廷的人,吴大人别怕,殿下知道了今晚上的行动,让我等来布下天罗地网,当一回黄雀,不就是区区曹德嘛,杀了他,过段时间您就能上位了,那句话是什么来着?苟富贵,勿相忘啊,哈哈哈。”
盗匪头子这段话一出,曹德吴庆这边的人大半都变了脸色,不过和别人不同,吴庆是大喜,虽然他也很懵逼,但是提到殿下,他就懂了,殿下果然深藏不露,我看你曹德这下还能不能活着回去禀报,到时候,哼哼,回禀的时候稍微修饰一下,功劳都是我的,再诬告一手曹德勾结盗匪想杀我,苦肉计,说不定能跳级提拔呢。一边想着未来的美丽蓝图,吴庆一边挥手示意他带来的几个护卫保护着他,往边上退去。
可惜,正如他所认知的那样,曹德是一条阴沉毒辣的毒蛇,一出手则必毙敌,只听曹德说了一句:“先杀了吴庆,不能让他得逞,让这种小人操纵朝廷后患无穷,为皇上分忧解难!”然后率先拔出来剑,杀向吴庆一边,他的死忠自是二话不说,以命换命的打法,要么随着他杀过去,要么护卫住他们后方,场面极度混乱。
吴庆有些慌张的策马逃跑,曹德的武力远胜于他,此时又拼死一搏,正面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不如就让属下拖延一下,让那些盗匪解决他。
可惜他到死也没有等到有人救他,被曹德斩下头颅,白马飞雪,自然不是吴庆普通的宝马能比的,只不过曹德也受了一些伤就是了,毕竟在敌方护卫下斩敌将于马下的事情他不是没做过,但是这次他必须一举毙敌,越拖越不利。
盗匪头子见此大怒:“吴大人被曹德这贼子杀了,这不是断我们财路吗?杀了他,都给我上,杀了他,传信号给前面的兄弟,别让他跑了。”
曹德轻蔑的笑了笑,说道:“兄弟们撤退吧,不管前面有多少埋伏,随我杀过去,了不起就是一死罢了,反正叛徒已经杀了,来生再做兄弟!”
他的下属自是热血沸腾的随着他杀出去,盗匪头子自己也不追,就只让手下的人去追杀他们,自己和一个看着儒雅的中年文士谈着什么:“这曹德,倒还真有点东西,也难怪他能爬到现在的位置。”
中年文士摇摇头,说道:“不止,且看着吧,这个人没这么简单。”
盗匪头子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那咱们现在做什么?要给他们收尸吗?”
中年文士接着摇头:“不,你不能怎么做,放火烧了吧,火烧旺点。”后面这句话却是对他左后方的一个手下说的,那手下虽然是个哑巴,但是却是他的左膀右臂。
哑巴手下点点头,带了一堆人开始放火烧尸,他们是专业的。
盗匪头子有点不愉的喝骂道:“司马青,我敬你是读书人,也确实比我们聪明一些,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件事,是人能做出来的吗?你还有一点你们所谓的礼义廉耻吗?这些护卫可都是长安战史的老兵,这中原之土,是他们拿命保下来的,还有那老头,郑恭郑前辈,戎马一生为百姓,死之后连个坟头都不能有吗?被你一把火烧了,骨灰撒的到处都是,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你就不怕半夜他们回来找你!”
司马青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闭嘴就行了。”
盗匪头子更气了,但是没法子,走之前二头领让他听司马青的,索性不去多想,转身去看马车里面的人,虽然知道应该已经死了,可还是怀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打开车门,盗匪头子仔细看了一圈,神情凝重了起来,伸手夺过一个火把钻进马车,仔仔细细的找了许久也没什么发现,跳出马车,对司马青说:“不见了,上官逸不见了。”
司马青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继续吩咐手下处理着现场。他这副样子反而更加激起了盗匪头子的好奇心,对此,司马青淡淡的说:“以你的脑子想不明白的,之前收到那封信我就有预感,这次行动我们只是来走走过场,当把刀就好了,多的你也别问,问就是我也不知道。”
…
另一边,一个侍卫把上官逸扔在了一座破庙里面,转身回去找他们小姐汇报去了,至于这个人的死活,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怜的上官逸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从舒适的马车沦为了露宿野外的待遇,他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做着第二重梦境。
第二重梦境是一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的生活经历,家世显赫,又是独子,自是被捧到天上的待遇。只可惜,一朝惊变,父亲为了保家卫国而死,母亲抑郁而终,爷爷散尽门生,只为求生,满朝文武或明哲保身,再不登门,或狠狠的落井下石,借此飞黄腾达。孩子却懵懂无知,就这样慢慢长大到八岁,可惜上官一门虽历代单传,可每一代都是英杰,上官逸天生神力的事情无意间传出去之后,爷爷上官明就知道要坏事了,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让郑恭带着护卫护送上官逸去投奔大光明寺主持,可惜路上就出事了。阎王帖出,子时请上黄泉路,可那些人还是不放心,硬是让三品实权武将曹德带兵劫杀。
可笑这天下之大,竟是容不下一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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