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亚伦的声音便无影无踪,仿佛他从这里消失了一般。
可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为,为什么周围还是这么一片黑?!难,难道我还在深渊中?”
虚无的黑暗中,众人的笑声回荡层叠,一瞬间似乎凭空多出了许多听众一般。
“哦,可怜的骑士。或许你正是因为自身的罪恶才无法离开这里,回归衪的怀抱吧!”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还没有细数完你们的罪孽!”
亚伦不复之前那番冷静,原本可笑、无力的辩解显得更加苍白。
“哈哈哈哈,得了吧,我就算是个走私犯,也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我难不成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马文看清亚伦的虚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应当站在哪一边。
而这却使他成为了亚伦发泄的目标。
“哼,你别装傻了!你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我告诉你,你的死因便是由于所犯下的罪!”
“我,我做什么了?”马文又变得心虚了。
“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把皮尔斯扔在半路上?
“因为……因为……”
“因为你偷了他的行李!”
“这说不通,否则皮尔斯早就指责马文了,你说对不对,小皮尔斯。”
爱德华爵士意料之外的开了口,而皮尔斯却诡异的保持着沉默,不敢言语。
“小皮尔斯?!”
爱德华爵士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爱德华爵士……我,我之前害怕马文是那个我吓昏我的无头骑士,所以没敢说……”
“你诬陷好人!你不敢说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你偷了老爷的戒指!证据就在你的行囊中。我亲眼看到了那口袋里全是金银珠宝,还有爱德华老爷那个火漆戒指!”
马文毫不留情的打断皮尔斯的话,控诉着皮尔斯的诬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事情会这么巧……”
亚伦猛然间恢复了冷静,。
“你想到了什么?”爱德华爵士不怀好意的逼问着,免得亚伦像之前那样转移话题为自己开脱。
“不是想到了什么,而是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会死。
“马文是因为偷了不该偷的东西,而我则是因为目睹了不该看的事情……”
“那爱德华爵士呢?”马文再一次问出了愚蠢的问题。
“蠢货,他从始至终就是那家伙的目标!”
“还记得我说自己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吗。我的确没看清,但是我却看到了他的衣角!他穿着老旧褪色的老式礼服,就像是你们口中皮尔斯穿着的那样!”
黑暗中再次陷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皮尔斯……你告诉我,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是,又不是。”皮尔斯发出了阴沉的笑声。
“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我也同你们一样呆在这里。”
咚……咚……咚……咚……咚……
摆钟发出一阵沉重的响声。
打断了他们之间谈话的同时,也令我停下了手中的笔。
时间到了。
我将柜子的门打开,准备挑选这次陪伴我的伙计。
“看来不用我解释了。”皮尔斯轻笑着如此说道。
房间内昏黄的烛光驱散了柜中的黑暗。
爱德华爵士、马文、亚伦也因此看清了彼此的面容,看清了他们以为的“深渊”,看清了我无头的脖颈以及身上那件他们并不陌生的老旧礼服。
仅剩下头的他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发出难听的尖叫。
而我的老伙计,永远年轻的皮尔斯·加弗斯顿则坏笑着吹着悠长的口哨。依附着尖叫声,歌唱般的说道:
“先生们,女士们,看来我们中要有一个去参加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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