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钱?”
慕时年语气听起来好似很平静,可看向言溪的那双眼睛里的目光让言溪感觉到了一丝情绪的压抑。
他生气了!
她很缺钱,缺钱到了需要熬夜赶工?她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从他洗完澡出来一直在卧室里等,等了半天也没见人从书房里出来,他只好拿了备用钥匙开了书房的门。
性子是越磨越躁,越躁越想把她从书房里给直接揪出来。
她神情专注只顾着做手里的事情,完全没留意到他已经在书房里站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书房里一直没有开大灯,亮着的都是她操作台上的两盏台灯,他进去之后一开始并没有站在电脑前,而是站在桌子一边静静地看她忙碌。
她做的文物修复是个精细活儿,也是个技术活,没有一点知识文化底蕴和专业水平的无法下手,他对古董也颇有研究,认得她手里正在修复的这个古董花瓶正是几年前在国外一次拍卖会上被人拍去的古玩。
拍下这件藏品的人是个外国人,当时成交的价格是个天价!
古董这种东西时间越久越是值钱,被人一番炒作,一路水涨船高。
这只花瓶破碎的部分占整个花瓶的三分之一,操作台上的盒子里有碎片若干,每一片都被做了记号,连很细小的一些碎片都还留着,用单独的盒子装着,可见其精细的分类分工。
慕时年还不知道,原来她还会这个,而且看起来并不是业余,颇有几分专业。
而她的简历上明明只写着,品水师!
顾家大小姐的人生简历上好像还隐藏了不少东西!
言溪被慕时年这样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舒服,思路被打乱,没心情再继续手头的动作了,她不想跟他继续这么耐人寻味地僵持,故作语气轻松道,“钱这个东西谁都缺!”
不是吗?
这个社会谁还会嫌钱多?
慕时年似乎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只是没想到她丢了这句话就转身走,他不喜欢每次都被她甩下的这种感觉,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给拖了回来。
“我之前给你的那张卡,钱还不够用?”
他不提,言溪差点都忘记,两人领证那天,慕时年丢给了她一张卡。
当时慕时年是什么心态不用她猜都知道,施舍,还有厌弃。
恨不得拿那张卡就把她给打发了。
言溪被他扯住手腕挣脱不开,眉宇间隐隐有恼意,却很好得压制了下来,“不够!”
事实上她都没有想过要碰那张卡。
她是要给秦姨治病的,那是沈若白的母亲,她如果拿着慕时年的钱去给秦姨治病,她心理上就过不了那一关。
总觉得会欠了慕时年,至于欠的是什么,不是钱那么简单。
她没有理由要让慕时年来为她曾经的过去买单!
慕时年:“……”凝视她的目光突然染上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轻嗤一声,“胃口不小!”
明明就没碰那张卡,他给的那张卡是张联名副卡,她用没用那张卡他还不知道?
只是她这说话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她有所隐瞒。
不管是何事,对他隐瞒不说实话就是不老实。
慕时年想到了自己一腔热血地想多了解她,结果处处碰壁还被泼冷水。
他有种自己一个人唱了一台独角戏一样,像个傻子!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言溪睡在卧室,慕时年去了客厅,很快客厅那边就有烟味传来。
言溪心情也不好,躺在床上心想,她和慕时年之间就像有一道打不破的魔咒,每次气氛融洽的时候都会有个转折点会让人心情一下子坏到了极点。
这一晚言溪翻来覆去最后才浑浑噩噩地睡着,困乏至极的时候身边依然空空荡荡。
她想,一定是慕时年睡了她的床,让她的床沾上了他身上的气息才让她睡不着的。
……
客厅,烟雾弥漫,慕时年抽完两支烟后情绪有所纾解。
助理江南打来电话,询问晚上在东域大酒店发生的事情需不需要出面处理。
慕时年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轻点,“有些什么消息?”
江南一一汇报,“是关于,你跟乔小姐的!”
两人在酒店被人拍到上传到了网上,短短几个小时一直居高不下,另外两人去医院,尹夫人亲自来了,这消息一时就火热了起来。
这跟乔小姐的庞大粉丝有一定的关系,但却并不代表着这条消息撤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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