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区警署,挂了电话的警员直道自己打电话之前应该看看黄历,明显的,这个电话过去时慕少的心情正糟糕着。
“怎么着?我这就去放人了?”
旁边等候着的同事正打算去那边放人,还忍不住嘀咕着,“没想到这小子还是皇亲国戚呢,以后碰上了让下面的人悠着点,别动不动就动手的,折腾出了毛病脱不了手!”
“皇亲国戚个P!”挂了电话的警员没好气地开了嗓子,“不放了!”
同事一听表情那叫一个诧异,“不是,说好了的要放人的嘛?”怎么又不放了?什么个情况?
“不放了就是不放了,不仅不放了还要起诉!”剧情简直是一个大反转。
同事:“……”
果然是,有钱人的心思,海底针啊!
……
警署拘押室里,得到消息的沈云池嗤笑了一声,果然有慕时年的风格啊,就说他不会轻易放过他,还真是没猜错。
“喂,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啊?”
同在一个拘押室里的一个愣头青顶着一头的医用绷带靠过来问沈云池,“他们说,那车主要起诉你啊!”
沈云池懒洋洋地坐在墙角,靠着墙,一头姜黄色的头发乱七八糟,脸上也是多日不见阳光的苍白,眼圈有些发黑,看得出来,没有休息好。
他的腿上的伤上了药,平时不轻易动,被关在这里的大多数时间他都选择坐在这里不动。
慕时年那天晚上差点废了他一条腿,事后里面的人怕事情闹大又给他找了医生看腿,就这么半躺了两天,依然疼,但是动还是能动了。
拘押室这种地方不是酒店,进来的人也不是来享受的,所以作为一个临时拿来关押犯人的地方,一个十平米的房间里关了差不多十五个人。
坑蒙拐骗打架斗殴的人被丢进来,进进出出的,有的人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也没人来管,有的人是进来了没多久就会有人来保释。
蹭过来跟他说话的人跟他一样,进来好几天了,没人管!
沈云池不想说话,把脸转到一边,旁边靠过来的人却依然道。
“你烧的是辆什么车啊?伤到人没有?如果没伤到人让你家人找个律师跟对方协商一下赔点钱就能出去了啊!”
沈云池后脑靠在墙壁上,“我没钱!”
对方讶然,“哦!”原来连请律师的钱都拿不出来,怪不得被关在这里面没人管,如今要面临起诉,请不了律师恐怕只有等着坐牢了。
“你就不怕坐牢啊?”
沈云池,“坐牢算什么?怕什么?”
对方为他如此轻描淡写毫不在乎的态度震惊,“坐牢你这辈子就毁了,污点是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
沈云池沉默了片刻,目光总算是朝身边的人看了一眼,“你不也一样被关在这里出不去?”
对方露出一口白牙,“我可跟你不一样!有人会来保释我的!我的好哥们有的是门道……”
沈云池把脸转开,是啊,他跟这里的任何人都不一样,这些人都会有人来保释,而他……
“沈云池……”
铁门被警员用棍子砸得响了起来,“起来给你的监护人联系,对方的律师已经到了,你的监护人什么时候来?”
沈云池,“我已经二十岁,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我也没有律师,也赔不起,所以,我坐牢!”
他的一席话让拘押室里的人都愣住了,半响后有人忍不住低声,“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儿,坐牢都不怕啊?”
“听说他烧了别人的车,车主要告他!”
“伤人了吗?”
“没有,就烧了车!听说那车还贼贵!”
“这有什么啊,请个律师协商好赔偿事宜赔钱就是了啊,坐牢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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