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沈若白的忌日!
慕时年一想到今天早上言溪醒来时脸上的神情以及重重煽在他脸上的那一耳光,那么悲痛欲绝又愤然哀伤的复杂情绪。
当时他不明白,以为她只是醉酒后清醒时惊恐万分的本能反应。
如今想起来,真是——哔了狗了!
慕时年一张脸都诡异地抽了起来,牵扯到了脸颊上的伤,被言溪打了一耳光的半边脸变得僵硬无比。
她的所有情绪,喜怒哀乐,都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
“他不见我?”
言溪站在北区警署的一楼大厅,被告知沈云池不愿意见她。
她强忍住内心翻涌的怒意,压制住情绪,“我是他姐姐,是他的监护人!”
民警闻言依然摇头,“他不见!”
那小子现在也不能见人,被慕少打瘫了,在警署医务室里奄奄一息。
也不是他不认识面前的女人,里面的那个小子隔三差五地来这里做客,警署里好多人都认识了,而他的这位姐姐更是厉害了。
上一次那个明星泼硫酸案件,审讯的民警硬是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昨天晚上酒驾被送了进来,还是慕少亲自来领的人。
话说也不是不想给她这个面子,可给她面子还是给慕少面子,根本就不需要用脑子选择啊!
言溪还要坚持,那民警已经撇开她去忙活了,她站在原地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前台那边还有人便大步走了过去。
“我只想知道,沈云池到底烧了谁的车?后续赔偿事宜是怎么协商?我能不能见一见当事人?”
她所得到的消息并不多,沈云池跟谁打了架烧了谁的车,具体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言溪后悔刚才没有跟着慕时年进来了,这些人的态度在对她和对慕时年的态度上简直就是天渊之别。
“很抱歉,你没有权限知道这些!”那名警员告诉言溪,“沈云池的监护人现在是慕少!慕少刚才走的时候就说过,除了他,别人都不可以见他,至于案情内幕……抱歉了!”
什么?
言溪一脸的不可置信,监护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从警署出来,言溪一张脸都白了,她想要给慕时年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双手空空。
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慕时年的车里,至于钱包什么的,她出门的时候人都是恍惚着的,有没有带她都不记得了。
她在警署门口站了好几分钟,最终才折回警署大厅。
大厅前台的警员见到又是她,正寻思着要如何打发了她,就见冲到面前的女人开了口。
“我想借用一下电话!”
半个小时后,唐棠开着她的车慌慌张张地来到警署,进门后喊了一声“言溪”,就见到了坐在大厅角落的言溪抬起了那张微白的脸。
唐棠被她那脸色吓得心都揪了揪,奔过去,“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昨天晚上她被慕时年带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天不见她的脸色就差成了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棠还以为是她又出了什么事情被带进了警局,被言溪伸手拉着胳膊扶着站起身来。
“云池还在里面!”
唐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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