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的针织衫外套已经被她拽了下来,里面是宽松的露肩上衣,本就松松垮垮的,被她这么一番不着调的乱拉乱拽,两边肩膀都露了出来,针织裙脱到脚踝,双腿无力地蹬了几下都没蹬掉。
慕时年看她执拗地跟那裙子较劲,蹬不掉就记得伸手又拽又扯,连带着上面的衣服也都乱七八糟了。
慕时年看得嘴角直抽搐,伸手擦了一下手背上沾着的水,正想说一句,就听见她突然哭了起来。
啜泣的声音响起时,慕时年都愣住了,将水杯搁一边,没好气地问,“哭什么?”
风水轮流转,昨晚上他喝多了,被她丢沙发上睡了一晚上,现在轮到她了,报应不爽吧?
言溪收回腿,发现一只脚还挂着裙子,哭声更大,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
慕时年因为她突然哭起来有些手忙脚乱,伸手帮忙将她挂在脚踝上的裙子给扯下,“现在好了?”
她一双修长的腿都露在了外面,室内光线本来就暗。
有时候男人看女人不一定要开着大灯看得清楚,反而是在这种看不清的光线下更是让人心焦火热的。
然而慕时年此刻却把那心思给压了下来,她喝多了,稀里糊涂的,他慕时年想要一个女人才不会趁人之危。
更何况她现在还哭得他心慌意乱的。
没了裙子以为她这下总不会哭了,哪知言溪却依然抽泣着,是真哭,慕时年借着过道上的灯光看到了她脸上滚下来的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掉着。
“顾言溪,你哭什么?”慕时年心道我都没有欺负你,你就哭成这样了?
言溪双肩抖了抖,听见了有人说话,抽噎着将脸转向他,“我,我不要穿着衣服睡觉!”
慕时年:“……”
就为了这个?
慕时年哭笑不得,伸手过去替她脱,言溪身体却往后缩了一下,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得慕时年心里是一阵猛抽吸。
淡定,淡定!
“乖!听话!”慕时年放柔了声音。
没想到这一招对醉酒后的言溪格外的惯用,她果然如在车里那般的乖顺。
她乖了,慕时年却心里抓狂了。
月光下,解开衣服的那一瞬,慕时年的目光便不禁被面前的人所深深吸引。
言溪皮肤白,而且很敏感,一不小心碰到的肌肤都会红一片,两人才温存过没几天,她身上的痕迹还在,看着那些痕迹,两人在一起纠缠的画面就再次蹿进了他的脑海,这对慕时年来说简直是备受煎熬。
言溪乖乖地坐着,慕时年的动作却慢了下来,额头上隐约有汗水渗出,混合着他略显粗重的喘息声,汗水越来越多,最终他没忍住低头吻了她。
唇瓣相触碰的瞬间那股电流酥麻感遍及他全身,他是第一次在清醒着,心平气和地吻她。
言溪顺从得让他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事实上他也正准备这么做,然而就在他伸手去摸床头灯时,摸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只纸盒子,暗光下,他诡异地觉得这盒子很熟悉。
强忍住了身体里的悸动,他‘啪’的一声打开灯,手中盒子上的字眼便闯入了他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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