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一般,让人无法判断来人的位置。
苏九儿心道:“这是无果的声音,他在哪儿?”
“无果?哈哈哈哈,手下败将!”陈泰一边闪躲着张大傻的攻击,一边还能语气轻松的说话。
这人……很棘手,用暴雨梨花针固然不行,六狱琴就更不能用了,大面积的杀伤力,如果全是敌人还好,可眼下的敌人只有陈泰,那些芒的成员难道都被杀了?是谁杀的呢?无果吗?
苏九儿想不通了。
无果的身影重重叠叠的出现,随后变清晰的出现在了陈泰身后,手中的权杖刺穿了陈泰的胸膛。
“我还是手下败将吗?”
“你……你做了什么!”陈泰挥出一掌,将张大傻打退,而后转身一手抓住贯穿了身体的权杖,一手掀开了无果宽大的斗篷。
苏九儿终于看到了无果的长相,那张脸不能称之为脸,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你……用自己养蛊?”陈泰惊讶道。
“是啊,我跟你的账要算清楚,老葛也不会缺席。”无果的声音让人难以形容,那是一种刺耳的难听。
无果的话刚说完,葛耀阳便从一旁走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拔下了头上的干枯树枝,看起来很狼狈。
“这条路也太难走了,无果,让你带路果然是错误的选择。”
无果轻声笑了一下,说道:“你再慢一点,我的蛊可不等你了。”
“别别别,我还没跟他说明白当年的事呢。”葛耀阳匆忙跑向无果。
这一出,众人都有些不理解,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三个人之间的恩怨了?
“陈泰,王当年不同意,是因为不愿意让子民受苦,后来与南鸢达成协议,协议内容是与南鸢成为同盟关系,而条件是‘若我族有人犯下死罪,南鸢必须保其性命,不可杀’,王是为了你才臣服于南鸢的!”
“蠢货!以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取而代之!”陈泰不服气的怒吼道。
“你们不能!”老者突然说话。
“你们的王甘愿臣服就是因为看清了彼此的实力,而你太高估自己,你以为这些年芒的人一个个的消失,而你却没事,是我们没注意到你吗?并不是,我们只是在遵守承诺。”
“遵守承诺……”陈泰心有所想,随即又说道:“那你们还不来救我!”
老者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离开南鸢时,便不是南鸢的子民了,在场也并无能保你命的人。”
“怎……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南鸢不派人过来?”陈泰不敢相信的说着,还奢求着有人能救他。
“之前有,现在没有了!”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想杀了我,所以骗我!”陈泰吼道。
“看看他们,为你而死,你活着只会是养虎为患!”葛耀阳轻声说道。
陈泰看向没了气息的黑袍人,回想这些年日日夜夜策划着的计谋,没想到如此厉害的自己,被无果轻而易举的就击败了。
“无果,用自己养蛊不得善终!”陈泰说道。
“这又何妨?只要我能亲手杀了你,为我爱妻报仇,便值了!”无果抽出权杖,将陈泰扔在了地上。
陈泰侧身躺着,伤口不停的冒出血水,他看着苏九儿说道:“权利……呵!”
苏九儿没想到陈泰这么快就挂了,他说无果用自己养蛊,难道这就是无果轻易能杀了他的原因。
苏九儿在脑中搜寻了一遍关于养蛊方面的知识,眼神逐渐变得悲伤了起来。
无果还在和葛耀阳说着什么,只见他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交给葛耀阳,随后转身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用自己养蛊,身体便不是自己的了,无果的生命其实早就结束了,苏九儿心知这真相,但还是问葛耀阳,无果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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